這就是樓下掛著除了小白的那隻狗,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狗,長得有些醜醜的,樣子有點嚇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它似乎在問她,你是誰,幹嘛來我家?

波波一臉笑意,對著狗狗吆喝著:“小兔子,快過來,這是爸爸的朋友,快來給她打個招呼。”

宋莫佳隻差沒笑暈過去,眼前這家夥怎麼也不像小兔子,倒像一條惹是生非的小狼狗,波波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賣萌,就算要賣萌也隻有小白才夠格啊!這家夥一看就是凶巴巴的,還叫它小兔子,真是隻有波波才想得出來這樣的名字。

小兔子似乎知道它在嘲笑自己,不滿意的發出鳴叫,似乎在警告她不許笑話我。

波波將小白交給宋莫佳,順手抱著“小兔子”她們在花藤下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不要絕對它們沒有感情,它們很靈性,比人有感情,它們什麼都懂,特別是狗狗,誰對它好不好,它們知道。”

“哎呀,你快成動物專家了。”

波波笑笑,高興的說:“你這麼說我也不介意,反正我能感覺它們可以聽懂我說的話。”

剛坐一會兒,他指著秋千道:“莫佳,你坐秋千吧!”

宋莫佳這才注意到在花藤之間有一個漂亮秋千,她自然喜歡得不得了,不由分說坐了上去。

記憶中的秋千在童年的時候,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有次去外地走親戚的時候坐過,爸爸從後麵推著她說:“莫佳,以後爸爸也給你買一個,讓你天天都坐。”

爸爸很疼愛她,很疼愛,很疼愛的那種。

想到父親,她莫名的心疼,父親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跟母親關係也好,基本沒對自己發過火,他特別慣愛她。

記得有一次父親過生日,她用自己的零花錢,去廣播站給父親點了一首歌,父親笑得合不攏嘴:“莫佳,爸爸沒有白疼你,好女兒爸爸不需要你成績多好,隻要你快樂就好。”

她當時豪爽的對父親道:“爸爸,我長大以後給你買大飛機和大房子。”

爸爸笑笑看著她頭:“有妞妞的一句話,阿爸就是死也值得。”

那次對白大抵就發生在出事不久前的一次吧!她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巧合,長大了後驀然回首才覺得原來一切似乎早已命中注定。

父親,母親成了自己記憶牆壁絕美淒涼的一副畫,永遠,永遠也不會褪色。

父親對大哥管教很嚴格,對她總是百般嬌慣,她是爸爸最疼愛的小女兒。

她眼睛有些紅紅的,直到波波問她話才回過神來。

“莫佳,你在想什麼?心情是不是有些不好?”

她搖搖頭,她並不想告訴他太多自己的私事,特別是父母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沒有,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我也坐過秋千,隻是,在想起的時候竟是這麼久遠。”

波波沒有覺察出她的失落,淡淡道:“喜歡坐秋千以後又來,別傷感了。”

宋莫佳苦笑,收拾好自己淩亂的心情:“這個能一樣嗎?回不去的舊時光,永遠是記憶中最美好的昨天。”

“還以為你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子,沒想到你還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一個人。”

“那你就錯了。”

波波悠然道:“你覺得我家漂亮嗎?”

宋莫佳毫不猶豫的點頭:“漂亮,很有特色,完全出乎我意料真是不虛此行。”

波波眼眸有一絲憂傷,落寞的說:“可惜,這也隻是一個殼,漂亮又怎麼樣?總有一天還是會消失。”

“波波,別這樣消極,你要是改變自己,喜歡你的女人會很多,你會幸福的。”

波波搖頭苦笑,無謂的說:“幸福不幸福跟結婚倒沒有直接關係,關鍵是我不可能再有機會幸福了。”

“為什麼不可以?你幹嘛要放棄?”

波波埋著頭低低道:“隻有小白和小兔子它們才是我的全部,我對這世上最牽掛的也是它們,雖然它們隻是貓貓狗狗,什麼也不懂,不會說話,可它們什麼都知道,它們是有靈性的生命。”

宋莫佳自己也喜歡動物,以為自己很愛小動物,可和他相比那是天差地別,她笑了笑:“波波你跟天凡還真有點相似,活在自我小世界的人,喜歡小動物是好事,但動物畢竟是動物,不可能代替人,你是不是因為和人的關係不好才把感情寄托在動物身上?”

波波有些走神,他仿佛想道了什麼,有些詫異道:“你說的天凡是今天下午見的那個人嗎?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他很有智慧,實話說能讓我產生好感的人不多,不過你和他是一個意外。”

外麵還吹著風,他這房子看上去很漂亮,按說他應該過得很好,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般惆悵,宋莫佳沉默了片刻:“波波,想沒想過回頭?找個女人結婚生子從此過上平淡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