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其實他之所以耽誤了些日子，就是去救人的，隻是沒能成功。
短暫的慌亂後，九千歲很快冷靜下來：“忘春，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他抿著嘴點了點頭，天宮抓人無非是想逼自己和小九現身。他已經和白虎星君約定，十日後，用九千歲換人。
“小九，你是鎮元子的救命稻草，而我是天宮最肮髒的秘密。我們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
九千歲靠在他肩頭，平靜而滿足：“不就是死嗎，總之你我往一處去，這結局倒也不算可惜。”
沉默半晌，他低聲道：“小九，要是能活著，我們還回麒麟塚。我發誓一輩子不再出去，永遠陪著你。”
“好……”
二人安安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全然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站著玉升煙。她呆呆愣愣的，似乎在看二人，又似乎隻是在放空。突然，她眼神中蹦出一抹決絕，默念了一句什麼，身體開始向上浮去。葉忘春聽到水流攪動的聲音，待回過頭她已經離了水底。
“升煙，你去哪裏？”九千歲驚呼著猛追過去，用力伸手抓她，卻堪堪捏住了她的裙角。被她用力一拽，身體不穩，趔趄著往前栽去。
“小九！”葉忘春閃身上前，雙臂一勒，把她抱了回來。
“你快追！”九千歲推了他一把，他順勢上浮，不多時就將人攔住了。
玉升煙往左躲，他就往左擋；往右躲，他就往右攔。玉升煙有點急了，揮掌打了過去，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鬧什麼，動了胎氣怎麼辦？”葉忘春冷著臉嗬斥。
“我聽到你們說話了，阿聖被抓了。可我不能拿無香的命去換他的命，你讓我去吧！”
葉忘春一把甩開她的手，她瞬間向水底沉去，怎麼掙紮也沒用。雙腳剛落地，便被九千歲扶住了。
“我去了幾次都救不出來，你就能嗎？”說著葉忘春撣了撣衣服，淡淡的道，“回屋，按我說的做，所有人都不會有事。”
玉升煙還想說什麼，才張嘴又不說話了，慘白著一張臉捂住了肚子，無力的靠在了九千歲身上。
“升煙，你怎麼了？”九千歲用力扶穩她。
葉忘春上前替她診脈，隨即沉聲道：“要生了。”
啊，這麼突然，那怎麼辦？
看著不知所措的九千歲，葉忘春安慰道：“別擔心，先把她帶回屋裏。”說完他一把抱起玉升煙，九千歲急急的走在前麵，掀開了珠簾。待將人放在床上，已經有絲絲鮮血從她裙下滲出。
“忘春，然後怎麼辦？”
“我在這裏布下結界，你在一旁守著她。”
九千歲點點頭，急急忙忙跑到床頭邊，抓著玉升煙的手，柔聲安慰她不要怕，很快就沒事了。
葉忘春掐了幾個手訣，布好結界轉身便走。
“哎，忘春，你幹什麼去？”九千歲三步並做兩步，竄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力道之大，直接把他衣服扯開了半邊。
他哭笑不得，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替她脫了裙子，記得孩子要用繈褓包好。”
“就這樣？”九千歲明顯有點不相信。
他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這樣啊。”
九千歲一聽耷拉下眉毛，帶著哭腔問：“怎麼生啊，我做什麼啊？”
“你什麼都不用做，她自己會生。”葉忘春實在不方便再待下去，摸了摸九千歲的臉，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