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約談他的時候，他有露出什麼破綻嗎？”
“很遺憾，我隻能說他確實老謀深算，或者說提前做過應對審訊和誘供的經驗，無論我怎麼下套兒，都能被他輕易化解，這個人，似乎並不像你說的那麼魯莽無腦啊。”
張清短時間內就能有這樣的變化，也是讓江寒有些措手不及。還記得自己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盛氣淩人的公子哥的感覺。雖然也有些本事，但為人十分暴躁，也沒什麼氣度。不過自從再次跟著自己來到帝都任職之後，張清確實是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穩了許多，就連曹院長對他都十分讚賞，兒科的同事們也對他很是信服，也不知道他背後究竟是有什麼高人指點。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張清能把自己的本性壓抑的這麼徹底，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看來是我有些輕敵了，赤蛇既然能讓張清這麼一個生手來執行任務，背後必定做了不少準備，我們查不到實際的證據，也沒法兒再繼續審問張清，我看，這次我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
“蛤？你難道就像這樣放棄了嗎江寒，他可是下毒害了嫣然啊，這口氣，你真的咽得下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況且嫣然的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咱們現在把精力放在張清身上，我總感覺反而是中了赤蛇的圈套，我總覺得他們這次出手是有目的的，而且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分散咱們的注意力。”
王錚也覺得江寒的分析不無道理，赤蛇忽然對林嫣然出手，而且還是在自己和江寒正在調查市局內鬼時，難道事情真的有這麼湊巧嗎？
“不論如何，眼下嫣然的問題還是大事兒，你的精力也還是得放在她身上。至於咱們之前未盡的工作，就由我來繼續跟進，不管赤蛇的目的是什麼，咱們總不能和他們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吧。”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許隻有做到這樣，才能有能力和赤蛇殊死一戰吧。
江寒心裏忽然略過了這樣的想法，那是內心從未有過的黑暗，難道要戰勝惡魔，就必須把自己也變成惡魔才有能力還擊嗎？
“呼，那好吧，嫣然那邊有我照顧，應該能慢慢恢複過來，不過我可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好好照顧她，這期間，重擔就都壓在你身上了，而且你身上還有這麼多工作要做，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王錚看上去精力充沛，其實江寒之前也試著替王錚號過脈，他的身體長期處於極度疲勞的狀態，而且得不到休息，已經快到了外強中幹的地步了，現在自己又把這麼多工作全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就算是有唐方源幫忙，王錚的身體究竟吃不吃得消，也是未知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