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紹武這時低頭看了一下手表,說:“眼看著就到中午了,走,咱們到前邊找個飯店,邊吃邊聊。”
兩個人找了一家大一點兒的飯店,點完菜後就聊了起來。
黃紹武好奇地問:“你小子不在省城裏好好待著,怎麼跑到窯廠鎮這窮鄉僻壤來了?”
秦浩洋歎了口氣,說:“哎,一言難盡啊。”
於是秦浩洋把他來窯廠鎮的目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黃紹武。
黃紹武聽完後,笑著說:“這事兒還不簡單嗎,我們鎮政府經常跟派出所的人有工作上的來往,派出所裏有個姓嚴的民警跟我是同一天來這裏工作的,跟我的關係還不錯,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幫你打聽一下那個人的情況。”
秦浩洋高興地說:“老同學,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那這事兒就全指望你了。”
黃紹武說:“咱們是老同學,你就別那麼客氣了,這事兒我一定幫到底。”
秦浩洋說:“那太好了,今天這頓酒我請客。”
黃紹武這時掏出手機給那個姓嚴的民警打了一個電話,打聽了一下杜欣娜的情況。姓嚴的民警說杜欣娜現在還在派出所關著,不過那個王嘉誠傷的挺重的,而且王嘉誠的傷並不是杜欣娜打傷的,而是她用刀刺傷的,王嘉誠現在正在鎮裏的醫院住院呢,他的傷口縫了足足有十六針。事情麻煩的是王嘉誠一口咬定杜欣娜是蓄意謀殺,如果這件事情定性為謀殺的話,杜欣娜肯定得判刑。
秦浩洋這時想了想,說:“老同學,你看能不能讓這個姓嚴的民警安排一下,我想跟杜欣娜見一麵。”
黃紹武說:“我讓他想想辦法。”
這時菜上齊了,秦浩洋和黃紹武一邊喝著酒一邊暢敘舊情。黃紹武下午還有工作,所以沒喝太多,中午十二點半左右,他就去鎮政府上班了。
秦浩洋付完賬,出了飯店,向鎮裏的醫院走去,他想去看看那個王嘉誠到底是何方神聖。
鎮裏的醫院不算太大,秦浩洋很容易就打聽到了王嘉誠住在哪個病房。
秦浩洋走到病房的門口,看到病房的門開著,靠近窗戶的一張床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頭上纏著紗布,一隻胳膊上也纏著紗布。
床邊還坐著三十多歲男人,男人剃著光頭,滿臉都是橫肉,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大金鏈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男人笑著說:“嘉誠,我都安排好了,這次夠那小娘們喝一壺的,她得在監獄裏住幾年了。”
那個坐在病床的男人應該就是王嘉誠了,要說這小子長得還真不賴,有點兒像香港明星郭富城,怪不得能把杜欣娜迷住。
王嘉誠這時低頭看了一下纏著紗布的胳膊,恨恨地說:“杜欣娜那個臭娘們也太狠了,她一點兒舊情都不念,幸虧這一刀劃在了我的胳膊上,要不然我這條命都沒了,這次我一定要把她送進去,讓她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