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唾手可得的皇座,因為有太子在,變得不再名正言順。
六皇子,難道已經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對自己愛重的哥哥下手了嗎?
楚嬌還是有些不肯相信的。
她前世親眼看見過六皇子因為太子的死而傷心難過,每當太子的祭日,他有多麼緬懷和追思,那都是因為那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兄長。
現在,要對自己分明很在意的人兵戎相對了嗎?
這些事,太後知道嗎?外祖母知道嗎祖父知道嗎?
楚嬌心裏有些擔憂,但她根本出不去,既不知道外頭的情況如何,也不能將自己的消息傳遞出去。
六皇子早就已經掌握了宮禁,陛下一倒,他就等於已經是這個夏宮的王了。
太子一直以來都被陛下保護得很好。
可能也是因為他身體不好的原因,沒有人覺得他是一個競爭對手,盡管占著太子的名頭。
所以,沒有任何陰謀詭計對付他,一直以來,所有人的目標都隻是六皇子而已。
太子,還是單純天真的模樣,不懂人間疾苦,也不願意將人心想得那樣壞。
他反過來安慰楚嬌,“嬌嬌,你別多想了,六弟這麼做,一定是情有可原的。他不會傷害我的。你說這個太子之位?我這幅身子,要了也沒有用,隨時都可以還給他的。他不會對我做什麼。你放心吧。”
楚嬌笑笑沒有說話。
第二天,第三天……
一直到第六日,楚嬌都被攔在了太子宮門前。
硬闖是不能夠的。
每當她想要突圍出去,就會發現太子宮殿的屋頂上突然冒出一大堆全副武裝的禁衛軍,齊齊拿起弓箭對準了她。
就算她僥幸奪走了身邊禁衛軍的武器,就算她箭術再精湛,也不可能在上百的弓弩中全身而退。
看來,六皇子是鐵了心要圈禁他們了。
太子宮的四周圍究竟埋伏了多少禁衛軍,誰都不知道。
那些出來將弓箭對準了楚嬌的人隻是一小部分人。
這下子,就算是太子也知道不對勁了。
他皺了皺眉,“嬌嬌,是不是父皇出什麼事了?可是,父皇出了事,六弟為什麼不讓我出去難道,他真的覺得我……我對他有威脅?”
楚嬌也很想知道,六皇子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畢竟,太子的『性』子如此溫和,六皇子若是想要這位置,他恐怕會真心實意地自己摘下來送給唯一的弟弟。
可是她出不去。
這麼多弓箭對著她,隻要她敢輕舉妄動,恐怕立刻就會被『射』成刺蝟。
楚嬌默默地和太子退了回去。
還好,這幾日太子按時用『藥』,身子已經一天天康健起來。
雖然和健康的人是不能比的,但總也算是脫離了床榻。
楚嬌歎口氣,也不知道太子現在恢複起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若是六皇子看太子這個模樣,一年半載也死不了,是不是真的會泯滅人『性』痛下殺手……
不行,不能再這樣坐在此地束手就擒,什麼都不做了。
她必須要自救。
想辦法出去也並不是容易的事。
這宮裏被包圍地如同水桶一般,密不透風,什麼消息都傳不出去。
唯獨有一個時刻是可以利用的。
那就是送飯和送『藥』的人進來出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