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廳外,唐逸走在人潮之中,臉上帶著思索之色,他來黑岩城這麼還真沒聽過紮家這個勢力,輕輕甩了甩頭不再多想。
即便紮家有點勢力又怎麼樣,他不信會比黑虎幫更棘手,連兩大勢力都在自己手中吃癟,何況會怕一個家族勢力。
若真的有他們的人找上門來,唐逸也不介意讓紮家的人碰個頭破血流。
回到酒館之後,唐逸便迫不及待得打開了黑色卷軸,目光落在上麵,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幾分鍾後,他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合上卷抽。
“九階玄火狼,竟然是群居凶獸。”
卷軸上確實記載了一種名為玄火狼的九階凶獸,在黑焰城西南方向五百裏處的玄獸穀內可,數量不多。讓他感到棘手的是,玄火狼竟然也保留了群居屬性,少則三五成群,多的則有十幾二十頭聚集在一起。
玄凶獸已經擁有了一絲靈智,本身實力也足以媲美低階白銀武者,若是麵對二三頭還有可能得手,一旦碰上較大的玄火狼群,即便是唐逸也沒有希望。
“這件事,恐怕隻能暫時放在一旁了,等黑岩城的事情解決再做不遲。”摸了摸額頭,唐逸的臉上沉吟之色浮現,僅憑黑色卷軸記錄的信息還不足以讓他動身,而他關於玄火狼所知甚少,若是貿然前去獵殺的話,成功率恐怕是極低。
因此,隻能利用一些時間去打探玄火狼的習性,有足夠的把握才能行動,否則隻能是浪費時間。
紮家大府,正廳內,十幾個老少望著躺在擔架上的紮東強,臉色皆是有些難看。主座上的一名中年男子,與紮克有著幾分神似,此時也是麵色鐵青,雙眉扭成一團。
在座的無疑全都是家族的高層,他們沒有相到以紮家在黑岩城中的地位,居然還有不長眼的人敢對他們動手。
被打的不僅是紮家二公子,也是紮家的門麵,但凡是紮家的人,這口氣就沒有能咽下的。
“老三,他怎樣了?”紮魄皮望著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男子,臉上的肌肉忍不住跳動著。
“還好不是狠糟,隻是斷了十根肋骨而已,雖然有些內傷但不成大礙,調理一段時間就能痊愈。”被稱為老三的人探查完畢,摸著下巴上的一顆大痣鬆了口氣。
紮東強雖然有點爛泥扶不上牆,天賦遠比不上他的兄長,可在紮家財力的支撐下,十幾年不知道吞了多少藥物,總算是踏進了青銅武者的境界。
雖說戰力遠不及同級別的人,可畢竟是一個青銅武者,至少能夠撐撐門麵,再者又是這屆族長二子,所有人自然變得頗為重視他。
“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拍賣行出的事,難道貂炸田不知道傷的人是我紮家的人?”
抬走了昏死過去的紮東強後,族長紮魄皮的目光落在了一名男子的身上,口氣淡漠。
此人正是之前在拍賣行與紮東強走得極近的五個人之一,麵對白銀武者的質問,他的麵色忍不住一緊,急忙將之前發生的事全盤托出,其中還不免添油加醋地將唐逸說成了如何囂張,如何無視紮家,大有唯恐不亂之意。
“族長,此人不僅傷了二少爺,還出言侮辱紮家,這口氣一定要出,否則今後是個人不就得跳到我們頭上來撒野?”
“沒錯,就用他殺雞儆猴,正好最近有些人覬覦我們紮家的產業!”
“就因為對方是白銀武者,貂炸田的人就袖手旁觀,任由二少爺被暴打,難道紮家的威望還不如一個人不成!”
眾人聽到他煽風點火的話,勃然大怒的有,冷笑連連的也有,聲音顯得極為一致,沒有人打算就此罷休。
“仇一定是要報的,但對方的實力也不弱,想要殺他,至少也需要白銀中階的實力,我們紮家拿得出手的白銀武者,也僅有兩個人而已。身為一族之長,若是去殺他恐怕太看得起他了,紮流海前不久又去護送一批物資,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件事隻能等他回來,由流海去做。”
手指頭敲了敲木桌,紮魄皮臉上浮現沉吟,根本沒有將唐逸放在眼中。
眾人聞言都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青銅武者可殺不了白銀武者,這點常識他們還是有的,盡管心裏憋屈,這些人也隻能按捺下去,等候紮流海回來。
“父親大人,殺他何須二伯,敢傷東強的人,他的命由我來收。”
一個極為狂妄的聲音傳進了大廳內,引來了眾人的側目,隻見一名青年男子正從庭院走了進來,年紀尚輕的他,臉上已經帶著幾分戾氣,讓紮爾看起來顯得有些猙獰。
“大少爺,對方可是白銀武者,大意不得!”一名紮家老者見狀,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