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急忙走了出來,隻見房屋之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此刻正神色淡漠地望著他們,壓迫性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而出,讓紮家之人全都麵色緊張。
一些實力不高的族人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至於那些小輩更是神色蒼白的看向唐逸,眼中有些驚恐之色。
“你是誰,擅闖紮家,不想活命了?”眼中有些寒意湧動,紮流海低喝道,若非察覺到對方傳出的氣息相當之強,如此挑釁的行徑早就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流海,這小子似乎不是尋常武者,若是能夠勸退還是不要動手為妙。”身旁的一名老者,有些渾濁的老眼在唐逸身上打量著,帶著忌憚的語氣低聲道。
直覺相當敏銳的老者,在看見唐逸的第一刻起就察覺到,對方身上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凜然殺意,這種殺意並不是刻意釋放的,而是在經過無數次生死大戰自然凝成,加上那壓迫性的氣息,更證明了來著身份不凡。
紮流海眯著雙眼,點了點頭,身為白銀武者的他,老者所說的自然也是被他所捕捉到,可惜紮家畢竟算是黑岩城的名流,被人以如此藐視的方式找****來,總歸是有些不舒服。
“紮魄皮可是你們的族長?”掃視一眼,唐逸的目光落在了紮流海的身上,下方的十幾個人中隻有他能夠讓前者產生一絲興趣。
紮家的族人聞言,麵色皆是浮現警惕之色,紮魄皮這才剛死幾天,就有人找****來難不成是黑岩城哪個勢力的人不成?
紮流海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晦之色,心中忽然湧現不祥之感,道:“不錯,可惜他已經死了,這裏不歡迎你,在我沒有改變主意前,你還可以離開這裏。”
那些族人聽到這句話,看向唐逸的眼光愈發不善起來,很明顯對方不是什麼客人。
“那就沒錯了,是我殺了他。”唐逸的說出此話時,臉色平淡,之所以來這裏隻是為了解決後顧之憂,雖然以紮家現在的情況,沒有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可誰也不能保證以後也沒有,養虎為患可不是唐逸的作風。
話音剛落下,人群之中便有一個麵色近乎扭曲的男子衝了出來,看向唐逸的眼光帶著惡毒之色,“是你…殺了我父親?”眾人聞言,紛紛臉色大變,望向唐逸的目光遍布驚恐之色。
兩大勢力都被在他手中覆滅,一個小小的紮家又能奈何得了他!
唐逸神色一愣,眼中有著詫異之色閃過,隨即便恢複了常態,此人正是與他有過矛盾的紮東牆,沒想到與紮魄皮居然是父子關係,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他了。
長槍握在手中,單腳猛然一踏,唐逸的身影直接暴射而出,那股冷冽的殺意直指紮魄皮。
“你敢…”紮流海怒喝,雖然心中也有懼意,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族人被殺,正當他想要動身時。
“擋我,紮家必亡!”
半空之中,響起了一個淡漠的聲音,瞬間便讓紮流海僵在原地,麵色陰晴不定。那些族人聞言,神色緊繃,唐逸這是鐵了心要殺紮東牆。
一個家族與一個族人,孰輕孰重,一目了然,就算紮流海能夠擋下這一擊,以對方的實力想要紮流海的命,絕對是十分輕鬆的事。到時候不僅紮流海會丟掉性命,整個紮家也會滅亡!
在場的族人全都知道,這個覆滅了兩大勢力的男子,絕對擁有這種能力讓紮家也在黑岩城中湮滅。
這絕對不是紮東海以及那些族人願意看到的,正是想到此處紮流海才會放棄念頭,那些族人也才沒有吭聲。現在的他們隻能拿一條族人的性命來換取紮家的存亡。
“混蛋…我可是族長之子…”望著遠離自己的族人,紮動情猙獰的臉上浮現惱怒之色,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置他的生死於不顧,更沒有想到的是,唐逸竟然用整個家族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誰都不許出手…”眼神布滿陰霾,紮流海低喝道,與家族相比紮東牆的命反倒不值得一提,況且紮魄皮已死,犯不著為了他將所有人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