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安策睜開眼,躺在床上的他,猛得坐了起來。
輕揉額頭,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境曆曆在目,太過真實的感覺,讓安策心中疑惑。
緊接著,他運轉體內靈力。
果不其然,那份阻塞的感覺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說不出的舒暢。
如果他沒有記錯,安葉綰替他排出了一種黑色的液體,那就是阻塞他經脈的罪魁禍首。同時,他還失去了血液,此時沒有任何虛弱的感覺,想必是安葉綰幫了他。
安策抑製住了想要立刻去找安葉綰的衝動,他開門出去,侍衛早就已經在門口等候。
“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城主府。”
侍衛有點不太情願,倒不是說這城主府中有多麼的危險,而是其中有個人,實在是難纏。如果不是城主管教嚴厲,恐怕他們在雁城多久,就會被糾纏多久。
“我要找一個人,城主府可以讓我們省下不少功夫。”
“安葉綰?”
安策搖頭,對他說道:“不是她,還記得那天我說要離開雁城之前,碰到的那個男子嗎?”
侍衛回想了起來,他還出言說過那人。
“記得,公子,那人有什麼問題嗎?”
“找到他,就能夠知道他有什麼問題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城主府門口。
門口的兩名守衛早就見過安策二人,知曉他們的身份尊貴。其中一人馬上進去通傳。不一會兒,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笑容滿麵的走了出來。
“公子,請隨我來。”
安策在第一次來雁城的時候就囑咐過,在外,隻需要叫他“公子”就好。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而在這裏,見過他的人不多。
走進去沒多久,就看到一道嬌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朝他們而來。
管家見到少女,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這名少女,就是城主府的千金,燕冉。
“聽爹爹說,安公子來了,作為城主府的千金,我親自出來迎接,有何不可?”燕冉的話頗有道理,但話裏不免能聽出一絲刁蠻。
就算管教再嚴,不能隨便出府。可她古靈精怪,她爹燕肅自小也寵愛她,她的性格難免會任性點。
“衛昔,原來你還沒有離開雁城,正好,我想出去逛逛,你陪我怎麼樣?有你陪我,爹爹一定會同意的。”
安策很少喚身邊侍衛的名字,燕冉就是好奇,對衛昔死纏爛打,直到他說出自己的名字。
安策冰冷的眼神讓人不想去接近他,何況爹爹提醒過她,安策不是她能夠招惹的人,她就把目標轉移到了安策身邊的侍衛身上。
衛昔投給安策一個求救的眼神,安策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記得我說的那兩個人,出去留意一下。”
原本以為安策會讓他留在他身邊,可當他話說出口,衛昔心裏說不出的苦,王爺啊,你竟然就這麼把我推向了魔爪。
燕冉得意的笑著,和管家說了一聲,就拉著衛昔朝府外奔去。
管家無奈,賠笑著看向安策,道:“大小姐的脾氣就這樣,還請公子見諒。”
“無妨,不知城主燕肅現在哪裏?”
“公子請隨我來。”
燕冉拉衛昔,就是找一個合理的借口,讓燕肅無法責備她。
難得出府,街上的各種稀奇玩意兒吸引著她的注意。
衛昔默默地歎了口氣,收拾心情,在保護燕冉的同時,觀察周圍走過的人,希望可以看到安策口中的那個身影。
一輛馬車從城門駛入,一雙素手掀開窗簾,看著沿路的一切。
正巧,馬車與衛昔擦肩而過。
這不就是那天跟著安策的侍衛嗎?他有心思陪姑娘出來逛,看來安策已無大礙。
身後的人一把拉下她的手,不滿的嗬斥道:“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要一到雁城就東張西望的。”
“古憂,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啊。”
坐在馬車裏的,正是安葉綰和古憂。
古憂翻了個大白眼,“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你是個金主的份上,我才不管你呢。”
這幾天,安葉綰對她的口是心非早就習慣了。不和她鬥嘴,聽她的話,安分的坐下休息。
古憂偏過頭看向安葉綰,道:“你是用了什麼辦法,把自己搞得這麼虛弱?”
安葉綰淡然一笑,閉目養神。
這應該是古憂第五次問她這個問題了,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昨天之前,她們租了一輛馬車趕來雁城。昨夜,安葉綰突然要古憂為她護法,在結束之後,她就變得那麼的虛弱,讓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