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恢複後,安葉綰重複剛才的動作,將玉瓶中的水倒在上麵。
四人沒等安葉綰吩咐,就走了過去。
打理好花圃之後,她們就繞著花圃走了起來,直至水的效力消耗殆盡。
隻是兩次的功夫,這天色就暗了下來。
眼見安策也快回到這院子來了,她們四個立刻到小廚房裏去準備晚飯。
安葉綰把玩著桌上兩個空空的瓶子。
她將其中一個瓶子倒置,一滴水緩慢的從瓶口滴落到了石桌上。水慢慢滲進了桌子當中。安葉綰手指摸著這一個小小的水滴狀的凹陷的邊緣,看著裏麵的水,嘴角慢慢上揚。
相傳,鳳麟洲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裏,洲四麵有弱水繞之,鴻毛不浮,不可越也。
這玉瓶當中裝著的水,正是弱水。
想當初安葉綰為了得到這些弱水,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
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弱水上漂浮,一入弱水,必沉,無法掙脫。
安葉綰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將弱水倒入泥土中,增加了泥土的粘稠度,可以牢牢地吸附在她們的腳上。而有了泥土作為一個媒介,她們便可以用靈力還化解這份力量。
隻不過,土雖克水,水一旦過於強大,土就會被反克製。
這花圃再來這麼幾次,恐怕就要徹底的變為廢土了。
安策回到院子裏,他的視線在花圃那裏停留了一會兒,才走進屋裏。
下午暗衛來向他彙報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這個王妃,正在一點一點向他展示她的本事。
安葉綰看安策心不在焉的模樣,輕笑道:“王爺,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我的秘密?”安葉綰歪著腦袋,笑道:“這不是正在一點點展示給王爺看嗎?”
說罷,安葉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忽然,安策開口說了一件事,讓她好奇。
“王妃可知道近日宮裏發生了一些事情?”
安葉綰嗔怪道:“王爺有話直說,何必賣關子。”
“王妃不要急,我這不正準備告訴你嗎?”安策笑道,“這鬼魅不知怎麼了,在冷宮裏狂性大發,傷了宮中不少守衛。聖上下令,把他關進了那個大牢當中,讓他好好反省。”
安葉綰愣在那裏,道:“就這麼簡單?”
安策點頭,“就這麼簡單。”他接著問道,“不知王妃對此有什麼看法?”
安葉綰挑了挑眉,原來他的點在這裏,當下便回答道:“首先,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還請王爺如實相告。”
“說。”
“第一,王爺可清楚,這鬼魅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的?第二,這聖上將他關進大牢中,又是誰來看管?據我所知,那個大牢,很多都是鬼魅的人。第三,鬼魅都在宮裏傷了人,為何聖上沒有立刻將他就地處決?”
安策目光讚許的看著安葉綰,道:“這第一個問題,聖上沒有透露。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告訴王妃的是,那個大牢是先祖在世時候建造的,真正看守那裏的,另有其人。至於最後一個問題,聖上的意思,我可不敢隨意揣測。”
安葉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她的三個問題,安策都回答了。可真正回答了的,就隻有第二個,還那麼籠統。
安策見她不說話,開口問道:“王妃可是想到了什麼?”
“鬼魅對於聖上還有用處,聖上又怎麼會要了鬼魅的命。而能讓鬼魅發狂的原因,應該隻有一個。”
聽到安葉綰這麼說,安策雙眼微眯,道:“是什麼原因?”他讓人去調查,對此是一無所獲。她隻不過是聽他說起了這件事,竟然就能夠猜到其中的原因。
“王爺可聽說過日月精華之力?”
“略有耳聞。可這和鬼魅又有什麼關係?”
“這和鬼魅這次的發狂有很大的關係。”安葉綰信心滿滿的說道,“鬼魅修煉的那套功法,若是月圓之際吸收月之精華力量,就能夠迅速增強自身實力。可隨之帶來的,也有極強的副作用。那就是會改變修煉者的心性,使之變得狂躁、嗜血。”
安葉綰所說的事情,安策可是頭一回聽說。
也難怪,畢竟正常人是不會去修煉那套功法的。隻有鬼魅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才會去修煉。
“王妃,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這些的?”
安葉綰苦澀一笑,道:“不瞞王爺說,先前聖上教給我的修煉方法,和鬼魅的,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