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商量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由顧無心盡快進行封印。
臨走的時候,安葉綰詢問道:“那祭壇上雕刻的符文,我可以臨摹下來嗎?”
顧無心笑道:“我已經臨摹過一份了。”早些時候,他就將祭壇上的符文拓了下來。接著,他把這份拓本交給了安葉綰。
“古憂那裏需要我幫忙嗎?”
顧無心拒絕了安葉綰的好意,道:“古憂的事情,我會處理。”
安葉綰輕挑了挑眉,再無理睬的意思,跟著顧無言離開了這裏。
她的視線落在祭壇上,那裏又多了些人看守。迅速收回視線,跟上了顧無言的步伐。
顧無心沒有在祭壇那裏看到古憂,他回到自己住處,就看到她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裏,握著隱木劍,眼睛注視著它,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想得出神。
他走上前,道:“你在為剛才的事情懊悔嗎?”
先前安葉綰也問過同樣的問題,顧無心同樣看到了她眼底的懊悔之色。
見他過來,古憂回過神來,道:“明知故問。”她說完這句話歎了口氣,麵露苦澀,“我和隱木劍之間明明有著血契牽製的。”
“你和隱木劍簽訂下了血契?”古憂從未和他提過這件事,他在隱木劍上,也沒有發現任何血契的痕跡。“隱木劍上,我沒有發現任何契約的痕跡。”
“就在這裏。怎……怎麼會這樣?”古憂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先前存在於劍身上的契約印記,此時卻是消失不見了。
“你確定先前有這樣的印記,是嗎?”
“我確定。”在隱木劍與她訂下血契之後,她還特意檢查過這印記的存在。
隱木劍落入過祭壇裂縫,又經過安葉綰忘川河水的洗滌,這個印記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誰也沒有辦法判斷清楚。
顧無心微微一笑,道:“血契可以再次簽訂,你不用這麼擔憂。”
古憂搖頭苦笑,道:“可是此時隱木劍是一點都不受我控製,如果不是有木鞘的存在,它應該早就跑了。”
在從安葉綰手中接過隱木劍的時候,隱木劍的不斷掙紮,古憂感受得十分清楚。
“我的封印,對隱木劍來說,還是會有點作用的。”
顧無心感受著自己在隱木劍上施加的封印,略微有點放心。
“古憂,你既然得到過隱木劍的認可,那麼這一次也可以。”顧無心的語氣,十分的篤定。他對此似乎很有信心。
古憂是他顧無心看中的接班人,就隱木劍的事情,他一定會幫她解決。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不想安葉綰來幫忙的原因。
古憂是要成為魔族長老的人,就像隱木劍前一任主人一樣。
安葉綰就算現在已經成為了魔族的魔後,可他不是顧無言,對安葉綰不會沒有太多的保留。古憂是正在被他培養成魔族長老的人,就連顧無言,他也沒有告知。
他不再多說什麼,接下去,他會安心教導古憂,盡快讓她重新控製隱木劍。
另外,他所臨摹下來的祭壇刻紋,安葉綰拿去了一份,他還未能破解的東西,希望她有辦法。
安葉綰和顧無言從祭壇那裏回去,一路上,兩個人都心事重重,相互之間沒有說一句話。
這祭壇出了事情,身為魔王的顧無言,現在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安葉綰則是對祭壇上雕刻的符文十分感興趣,這麼古老的封印,她是第二次見到。
第一次,是在冥界的一處鎖魂之地看到的。
就是那一次,她得到了封印在那裏的鎖魂鏈和冥界的鎖魂釘。
如果她沒有記錯,魔族祭壇的刻紋,和冥界的,相差並不大。她這才從顧無心那裏拿來刻紋的拓本,想要好好研究一番。或許,可以解出來也說不準。
“綰兒,我有話跟你說。”顧無言拉著安葉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裏,是古樓所在的位置。
安葉綰一怔,有什麼話不能回去說,而是要去古樓。
窮奇看到火急火燎的過來的顧無言和安葉綰,一臉的不解的問道:“你們兩個突然來這裏做什麼?不會是為了祭壇的事情吧?”
祭壇那裏的動靜,沒有能夠瞞得過窮奇。這麼看來,那些還在魔族的老家夥們,也應該是知道了。
顧無言沒有和窮奇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窮奇,我要帶綰兒去下麵。打開古樓的大門。”
“好,沒問題。”
安葉綰現在已經是魔族魔後,窮奇自然也就不會阻止她進入了。
“跟我來吧。”窮奇低吼了一聲,帶著二人往古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