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貞跟那個叫婉瑜（音）的女人一直談到深夜，二日一早就來找我，通報她得到的情報，她不愧是搞情報出身，從女人嘴裏挖出的消息比我可豐富多了。
這是一塊類似歐亞大陸的廣闊大陸，大大小小有一百多個國家，其中麵積最大，實力最強是一個叫元（yuan的音譯）的國家，它的國土麵積占整個大陸的四分之三，其餘的一百多個國家裏除了波斯、天竺、貴霜、奧斯曼、普西曼聯盟和極少數島嶼國家外，基本上都是它的附庸。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區屬於一個叫宋（song）的國家，宋是元的附庸國。
婉瑜說他是宋國隆興府人，隆興府位於一條大江的南岸，宋人習慣叫這塊地方為江南，是宋國人口最稠密，經濟最發達，文明最昌盛的地區。她的兄長許多年前被元國皇帝征召去大都（元國首都的名字很拗口，意為世界的中心，我將它意譯為大都）做官，後來因為得罪權貴坐罪被殺，累及她和她的家人一起被宋國皇帝發配到這邊遠地區充當官奴，她現在的丈夫家用了三十斤大米把她從官府手中購得。
趙淑貞說到這，把她的筆記本遞給我看，上麵有幾個歪歪扭扭的漢字，是婉瑜寫的，她說若幹年前，她們大宋國就使用這種文字，但自從做了元國的附庸後，這種文字便被禁止使用，所有使用這種文字書寫的書籍統統被銷毀。婉瑜出生書香門第，家裏藏有幾本禁書，所以依稀還識得幾個字，隻是多年不寫手早已生了，加之用不慣鋼筆就寫成了這幅模樣。
我仔細看了這幾個漢字，對趙淑貞說：“曆史上南宋為元所滅，這裏也有個元和宋，這僅僅隻是巧合嗎？”
趙淑貞笑道：“什麼巧合，元也好，宋也好，跟曆史上那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甚至連這兩個名字都是你胡亂取的。”
我說：“是，是，是，趙專員此言極是。”
我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翻看起她的日記來。
她劈手奪回自己的筆記本，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打岔道：“今天的天氣真是很不錯，你瞧滿天都是星星呀，唔，那邊還在下雨。”
趙淑貞沒有閑心跟我混扯，她問：“我們應該幫誰？”
這個問題我是深入思考過的，我咳嗽一聲，正要回答，她卻搶先說道：“我們要幫助宋擺脫元的壓迫，並借助宋國的力量站穩腳跟。”
我說：“淑貞，這下我們倆算是想到一塊去了。上次的事我很對不住你，我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嘴賤，這個破毛病幾次差點害死我，但我就是改不了。”
“狗改不了吃shi。”她推開我的爪子，然後無奈地哼了一聲，“如果我們都掙脫不了婚姻的牢籠，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我……我，我太激動了，這太好了，淑貞，真的，太好了。”
“不要虛情假意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
“怎麼會呢。”
“其實我也看不上你。”
“這話說的，我們彼此這麼傷害對方真的好嗎？”
“不好，也沒意思，不過該說的我還是要說，我是個心直口快的人，眼睛裏更揉不得沙子。你跟我做夫妻，我會盡妻子的義務，但僅此而已，你休要占有我，我也絕不充當你的附庸。你是你，我是我，人格上我們是平等。”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是個新女性，我是個新男性，我完全尊重你的自由，我會給你足夠的空間。不求天長地久，隻求一世擁有。……嗨，你瞧我這嘴碎的毛病又犯了。這麼說你還是答應了我的求婚，隻可惜我連一枚像樣的戒指都拿不出來，那枚玉扳指……要不你先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