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橫江市古玩界悄悄流傳著一個名字,那就是張子健,用一千五百塊錢買了一副價值最少八千萬的八大山人朱耷的潑墨大寫意。
在這個小小的故事帶領下,街頭巷尾多出了一大批收破爛的人,同樣也多出了一大批要買破爛的人。
其實這個世界就這樣,當某個人一夜之間暴富後,就會有無數的人跟風去模仿,想獲得同樣暴富的機會,不過對於張子健來說,他的成功絕對是不可複製的,模仿從來未被超越。
張子健和劉欣妍兩個人決定投資做古玩生意,當然這個事情還屬於醞釀階段,對於此刻張子健來說,第一要務就是回家,人們常說富貴不歸故裏,猶如錦衣夜行,當然張子健並不是抱著炫耀的態度,而是離家時間真的太久了,真的要回去看看了。
端午節也快到了,華夏人對傳統節日尤為重視,總想著全家團圓坐在一起,吃著喝著說著,熱熱鬧鬧高高興興,這才是真正的過節。
張子健提前給父母打電話,說自己要回家,電話那頭的父母也高興地不得了。
既然要回家,孝敬父母的東西一定要買好的,同樣也要買貴的,姐姐的禮物,姐夫的禮物,還有可愛外甥女的禮物,這些一個都不能少,還有七大姑八大姨也得準備點禮品,要不會被責怪不懂禮數。
就這樣張子健置辦下來,看著一大堆東西直發愁,盡管現在力氣再去搬磚的話,絕對掙得比工頭還多,但手卻隻有兩隻,如果長八隻手的話,他肯定不發愁。
就在張子健發愁的時候,劉欣妍將一把車鑰匙放到了他的手中,張子健看見汽車鑰匙百感交集,用激動的眼神看著劉欣妍,顫抖的話語說道,“兄弟我,我,我真的不會開車!”
劉欣妍本以為對方會感動得一塌糊塗,沒想到竟然說出這句話,在詫異之後,考慮了一下,用瘋狂的大笑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反正端午節我也沒事幹,要不我跟你回家吧!”劉欣妍想了一下說道。
“你跟我回家?”張子健掏了掏耳朵,確定自己是不是有了幻聽的毛病。
“怎麼不歡迎嗎?”劉欣妍胳膊抱在胸前,仰著頭問道。
“歡迎,歡迎之至,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我已經花錢租了個女友回家過節!”張子健一臉的心疼。
“什麼,好你個色木頭,竟然有這樣的心思,哼,我算是看清楚你了!”說完這句話,劉欣妍抓汽車鑰匙就往外走。
“噯,噯,小心眼我話還沒有說完,那啥,我隻是交了點定金,而且隻是陪回家應付我爹娘,省得他們一回去就給我張羅女朋友,比那個群眾路線還煩!”張子健急忙說道。
“隻是應付叔叔阿姨嗎?”劉欣妍問道。
“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話音剛落,外麵轟然一聲,張子健打個哆嗦,不會這麼靈吧!
接著又來一聲,靠,也不知道哪個死孩子在放炮仗,害的張子健一後背汗。
“心虛了吧!”劉欣妍笑眯眯地問道。
“沒,沒有,哪能呢!我的心就像秤砣般實在!”張子健說出這句話,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兒。
“你的臉可比寺院佛祖的臉值錢多了!”劉欣妍說道。
我的臉比寺院佛祖的臉值錢,這是什麼意思,張子健琢磨了一下明白了,原來這是繞著彎罵我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欣妍我發現這兩天沒見,你的言語藝術比以前更有了突破性的發展,過去你說一句話我得琢磨兩遍,現在我得琢磨五遍,照這麼發展下去,人類能不能聽懂你的話還真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