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倩看見張子珍脖子上的項鏈,貪婪之心頓起,提出想要這根項鏈,張子健將項鏈抓在手中,說道你們自己來拿。
馬倩和王思仁兩個人,很聽話的伸出手去拿,手伸向了那根項鏈。
可沒想到臉上帶著微笑的張子健,麵色一沉,緊跟著大喝一聲,“你們兩個人好大的狗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劫!”
話音剛落,輪圓了胳膊,照王思仁的臉上狠狠抽去,一聲脆響,王思仁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陣陣發黑,到處都是金色的小星星,天旋地轉,等他清醒一些,發現一眼就能看到天。
這天還真他媽的藍,一群白色的鴿子,帶著嗡嗡的鴿哨在天空中飛翔,王思仁還真沒發現,自己除了當小白臉,竟然還有當詩人的潛質。
馬倩也沒好到哪裏,也被抽倒在地,而且是臉先著地,說來也巧,地上還真有一灘馬糞,而且是新鮮的馬糞,直接將臉紮了進去。
周圍的人連聲叫好,不少人幹脆鼓起掌來!張子健微微一笑,“老少爺們們,你們都看到了,剛才是這對狗男女想搶劫我的項鏈,然後被我製服了對不對?”
“對,沒錯,就是,打得活該,像這樣的狗男女早就應該浸豬籠!”旁邊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好了,到時候警察來了,麻煩你們做個證!”張子健接著說道。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盡管外麵的世界真的很精彩,但這個小山村還是與外麵接觸的有點少,民不與官鬥,至死不進衙門的觀念,還有些根深蒂固,所以一時間還真沒人願意當證人。
張子健看到這種情況,並沒有著急,而是嘴角微微一笑,用平緩的語氣說道,“眾位鄉親你們也看到誰是誰非,如果有人問起,請你們幫說句公道話好不好?”
這話語進入人的耳朵,似乎帶著強大魅惑的能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讚同,原來張子健用魂念來影響這些人的思維,於是這些人連連點頭,人人表態,人人過關,
王思仁聽到這一切,立刻著急了,盡管他知道這是赤果果的圈套,可這個圈套實在太令人無法辯駁,畢竟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從馬糞堆抬起頭的馬倩,暈頭漲腦,臉上的馬糞汁還不停的往下流,幾隻綠頭大蒼蠅圍著她的腦袋轉來轉去。
“王八蛋,你,你……”馬靜含糊不清的說著,嘴裏不停往出吐出馬糞渣,不少人頓時幹嘔起來。
“張子健你,你太過分了,你,你給我等著!靜靜,靜靜,你怎麼樣了?”王思仁一把扶住馬靜,強忍著惡心問道。
“給我哥打電話,快點打電話,我要收拾這個混蛋,收拾這個混蛋!”馬靜怒不可遏的喊道,抓起王思仁的衣服,往臉上胡亂抹著。
聞著臭熏熏的馬糞味,還有衣服上黃綠的汁水,王思仁喉頭一陣陣的發緊,胃像被抽氣機抽住一樣,沒忍住。
伴隨著巨大而又響亮的“呃”聲中,一股強勁有力的洪流從嘴裏噴射而出,像射出的箭一般打了個對手措不及防。
看的張子健直發愣,額的神啊,這家夥究竟是幹什麼,這靶子打得實在是出神入化,根本就沒有一點浪費彈藥的可能,全部傾瀉到馬靜的臉上。
用手胡亂的在臉上抹著,滑滑的濕濕的膩膩的,鼻子裏充塞著對方胃裏麵還沒有完全消化,但是已經發酵的味道,再一想到這些東西從何而來,喉頭動了動,嘴裏抑製不住的發出兩聲幹嘔了幾聲。
隨後也是一股洪流,噴射到了王思仁的身上,這兩個人吐啊吐,周圍的人那個埋汰,我擦,這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當這兩個人吐習慣了,這才抬起頭,王思仁咬牙切齒的說道,“張子健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還不忘威脅張子健。
“嘿嘿……”張子健冷笑了幾聲,靜靜地站在那裏,一陣勁風吹過,卷起地上塵土滾滾,從張子健腳邊邊而過,傲然挺立的身影,負手而站,縱橫俾睨,如山一般巍峨。
高手的風範就應該這樣,卓爾不群,他強任他強,輕風過山崗。
“呸呸!”張子健朝地上吐了兩口,“誰家孩子沒事幹揚沙子玩,還有沒有人管了!”
王思仁撥了號碼,可沒人接,等了一會兒再打還是沒人接,這是怎麼回事?對,一定是馬局長正在開會!
“你等著,你要死了!”嘴裏說著又撥了出去,還是沒有人接。
“怎麼回事?”馬靜問道。
“咱哥不接電話!”王思仁說道。
“什麼,不可能!”馬靜搶過電話,肥膩的手指上麵還有幾片沒來及消化的菜葉。
確實沒人接!馬靜皺著眉頭又找出一個電話,“喂,小張嗎?我是馬靜,哪個馬靜?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我哥是馬良,對,你們馬局長!你現在派幾個人到張家坳一趟,有人要綁架我,什麼綁架我還能打電話?放你媽的屁,你要不立刻過來,我給我哥打電話,讓他撤你職!什麼,你敢罵我,你讓我去死!你他媽的吃錯了藥是不是?你敢罵我……喂,喂,”對方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