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1 / 2)

一個黑乎乎的麻袋,下沉,一直下沉,周圍飄搖的水草,舒張著身體,似乎在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落在河底,激起無數細小的泥沙,在水中彌漫蕩漾。

水漸漸澄清,麻袋躺在河底,就這樣一動不動,有幾尾魚兒圍繞著轉了幾圈,似乎對這不速之客有些好奇。

可轉了幾圈之後,迅速的遊走,河底被打破的平靜很快又恢複平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河底出現一絲黃色的光芒,很微弱,就像風中的燭火隨時都要熄滅。

一尾魚被黃光所吸引,遊了過去,原來這絲黃光是從那個黑乎乎的麻袋裏散發出來。

圍繞著轉來轉去,忽然這絲黃光變得亮了一些,又有一絲黃光從麻袋裏散發出來。

接著更多的金光從麻袋中冒出來,那樣子就像渾身散發著金光的刺蝟,簡直不能直視。

圍繞在麻袋旁邊的魚兒,正打算遠遁,忽然一隻手伸出來,緊緊握住,魚兒在手裏掙紮著,手慢慢鬆開,魚兒急忙搖動著身體快速離開這個地方。

那隻手一點點將麻袋撕爛,裏麵露出一個渾身散發著金光的身體,足下一蹬,向著上麵而去。

原來張子健被扔到水中,朦朧中感覺自己渾身越來越輕,就好像宇宙中的一顆清塵,四肢百骸似乎脫離了身體的牽絆,飄飄蕩蕩輕盈的上升。前方不遠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光明的出口,帶著滿懷安詳和寧靜在一片黑色的虛空中向那裏飛去。可觸手可及的光明,卻好像在捉弄自己,總差那麼一點點。

草,老子就不相信追不上你,張子健心中發狠頓時感覺兩翼生風,加快速度一頭向著光明撞了進去,一股龐大的吸力瞬間抓住他,似乎要將他撕成碎片,盡管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化為虛無,可依舊能體會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草,這是哪裏?張子健進入到光明傻眼了,隻見此處滿是霧氣蒸騰白茫茫一片,看了看自己,咦我的身體哪裏去了?難道我現在剩下的隻有意識?如果有第三者的話,肯定會看到在霧氣之中,有個金色的光點四處遊蕩。

難道我死了?這裏是陰曹地府?不對啊!牛頭馬麵二位老兄哪裏去了?張子健想撓撓頭可卻沒有手,這他媽的搞什麼?難道修真者死了都是這個德行?帶著滿腔的疑問,像無頭的蒼蠅在裏麵亂飛亂撞。

艾瑪,好疼!張子健忽然撞到了什麼東西,停下來看看,麵前出現一根灰色石柱,向上看了看,上麵寫著張子健三個字。艾瑪,難道這是我的墓碑?難道我特麼的真死了嗎?

一陣酸楚,賊老天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至於嗎?怎麼辦俺真的死了!不對石柱後麵好像還有字,繞過去看看。

繞過去愣住了,在石柱的背麵寫著葵醜、庚辛、戊申,甲未,這是他的生辰八字,此外還有幾行小字。

仔細瞅了瞅,少小離家,六親無力,凶禍頻臨,壽數二十八!張子健算了算可不是今年二十八,看來真的玩完了。

就在沮喪之際,誰知就在一轉眼之間,石柱背麵的那幾行小字發生變化,禦寶驚天訣第一層——寶鼎初現,權貴之徵,七殺有製,華蓋臨印,祿有印符,福緣深厚,壽數一百二十。

暈,這是怎麼回事?正在納悶的時,忽聽一聲巨響,一道金光出現在眼前,在眼前滴溜溜亂轉,定睛一瞧,隻見金光收斂露出個巴掌大、造型古樸的小鼎,正在不停地旋轉。

這是,這是!張子健忽然想到剛才石柱上所出現的話語,禦寶驚天訣第一層——寶鼎初現,難道說的就是它嗎?

張子健想了一下,試探的向著小鼎而去,聽得耳邊一聲巨響,頓時頭暈目眩、天旋地轉,落了下來。

這時張子健發現自己有了身體,當然屬於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那種。有了身體也未必是好事,四肢百骸就像被推土機碾過一般,酸痛不堪。

怪事一樁接著一樁,饒是張子健屬於有素質的修真者,也搞不明白怎麼回事,於是躺在地上,如同快渴死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

緩了一會兒,感覺身體好了一點,盤腿坐起來,看著眼前有猶自不停轉動的小鼎,心中暗暗發狠,我今天就不信拿不下你!

手伸出去,想將這個小鼎抓在手中,誰知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那種痛簡直不能忍受,嘴裏發出一聲嘶吼,剛剛有的身體閃了兩下,就像快要崩潰的樣子。

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倒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睜開眼睛,天還是那天,地還是那地,小鼎還是那小鼎,自己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