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二)(1 / 2)

“嗬嗬,我也這樣懷疑!”老者笑著回答道。

“啊!那他,那他為何不在山川大河僻靜之地修行,反而在紅塵中打滾呢?”李雨薇嘴裏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想到和尚不能娶老婆的佛門規定。

“嗬嗬,一提起修行就容易使人想起出家隱遁等,把修行當成某種固定的形式,以為修行就是打坐念經持咒。而不知生活處處是道場,人們常常重視山林中清修而忽視世間的濁修,在山林中修不易,在紅塵中修更難,真正的修行不是口頭的功夫,行到才是真功夫。”老者搖著搖椅慢慢說道。

李雨薇靜靜地聽著,不過腦海中總出現和尚不能娶老婆的糾結。

“……就像一個人談論遊泳頭頭是道,可到了水裏不能遊半步,不能說是遊泳高手,一個人缺少世事的磨練是功夫是很難上進的,真正的大成就者都經過世間的磨難,真正有道之人不一定入道門,但心一定是清淨無染,有些出家人比世人還貪婪,這樣的人不是修行人。”說到這裏老者注意到,李雨薇揉肩膀的手越來越慢。

“……為什麼要到紅塵中修,首先悟道離不開紅塵,一個人一帆風順是很難醒悟的,隻有經曆過挫折和磨難才能大徹大悟,隻有在逆境與惡緣中才能磨練自己的心性,有的人談起佛法口若懸河頭頭是道,一但利益現前,立刻起貪心,有的人聽到一句不順耳的話,就嗔心大起,與人惡鬥,有的人經不住誘惑,最後墮入魔道。”

《閱微草堂筆記》中記載吳地的和尚慧貞說:“浙江有一個和尚,立誌修行成佛,誌向堅定,刻苦修煉,從來沒有兩脅靠著席子躺下睡覺。有一天晚上,有個美女在窗口窺視,和尚心裏明白,這是妖魔到了。但裝得好像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一樣。那女子千方百計誘惑,也靠近不了和尚所坐的蒲團。此後每天晚上都來,也終究不能使和尚起一絲欲念。”

“女子的伎倆用盡了,於是遠遠地對和尚說:‘師父堅守自已的意念能力到了這種地步,我確實應該拋棄妄想了。

不過,您還隻是佛教所說的忉利天這一層境界中的人物,但一旦靠近我,就會損壞自已的道行,所以怕我就像怕虎狼一樣。

即使您進一步努力修行,得以達到非非想天,也不過隻能做到女人柔軟的肌膚靠著自已的身體,就像抱著冰雪;美女嬌媚的姿態呈現在眼前,就像見到的灰塵而已,還是不能擺脫色相。

如果您的心靈達到了四禪天,則能覺察不到任何外在物像的影響,像花自然映照在鏡子裏,鏡子並不知道有花,月亮自然映照在水中,水也不知道有月亮,這就擺脫色相了。

再進一步達到菩薩地,則花也無所謂花,鏡子也無所謂鏡子,月亮也無所謂月亮,水也無所謂水,沒有顏色也沒有物像,也無所謂離不離,這便是佛的自在神通,進入一種不可思議的神妙境界了。

您如果能讓我親近一下,而本心不受影響,則我將一心一意敬服您,就像當初妖女摩登伽敬服佛的大弟子阿難一樣,再也不來幹擾您了。’

和尚自以為道行法力足以戰勝魔女的誘惑,於是很輕鬆地答應了。那女子偎依在和尚懷中,百般撫摸挑逗,這和尚終於控製不住欲念,與她發生了關係,損壞了自已多年清淨修行之身。”

說完這些老者意味深長的看著李雨薇笑了。

李雨薇歪著頭想了一會說道,“我明白了,張子健應該是用紅塵來磨練自己的道心,采用另外一種修煉方式是不是?所以他並不看重物質上的東西,而是尋求精神上的大道圓滿?”

“嗬嗬,你明白就好!”老者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歎口氣說道,“雨薇,我有些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