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法律法規還不像現在這樣健全,警察製度也不夠完善,因此一些警察常常把自己身上的警服當成尚方寶劍,恐怕他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氣。
我也被嚇了一跳,暗歎:“首長就是首長啊。”
那男警官氣的暴跳如雷,“媽的,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活膩歪了。”說著他便要去掏別在腰上的手槍,可是還沒等他掏出來,就已經有兩隻黑黝黝的槍管頂在了他的頭上。
姚文元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要說作威作福我比不上你,要說玩槍,我是你祖宗。”
俗話說色厲內荏,說的恐怕就是這個警察了,平日裏隻知道狐假虎威,都是他拿著手槍嚇唬別人,哪裏見過這陣仗,鬥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了下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見頭頂的兩杆槍,一下子就變成了霜打的的茄子,緊接著又滿臉賠笑,道:“別這樣,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姚文元用眼角掃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那男警官連忙來屁顛屁顛的給我打開了手銬。
當姚文元掏出手槍的時候,我也被嚇了一跳,軍人和警察不同,如果沒有特殊任務,出營之後是絕對不能攜帶槍支的。即使是有特殊任務,也有提前報備,申請持槍證,而且也不能隨意拔出來。
做完一切後,那兩名警察便離開了,臨走之前,那女警官看了一眼,說道:“我叫端木幽蘭。”
我是一個活死人,擁有無盡的生命,大部分人在我無盡的生命之中,隻是一個過客而已,因此我也沒將這女孩兒放在心上,可誰知後來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與她有關。
端木這個姓很少見,我以前一直以為是日本人,直到遇到了淑芬,她全名就叫做端木淑芬。
那時候她跟我說,孔子的七十二賢人之中,有一人叫做自貢,本名就叫做端木賜,是她的先祖。她還說自己的名字太土氣,以後自己有了女兒,一定要起一個優雅的名字。
端木幽蘭這個名字似乎就很優雅,難不成竟是她的女兒嗎?
這個想法剛剛產生,即使是我也不由得笑了。我清楚地記得那個孩子被張三帶走,而後便下落不明了,當日我心中雜亂,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兩名警察走後,姚文元坐到我床邊,握著我的手,頓了好久,才說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聽他語帶雙關,我來不及跟他敘舊,連忙細問緣由。
姚文元歎了口氣,說道:“咱們排幾十號人,沒有一個人死在越南叢林中,沒想到回國之後卻個個不能善終,最近幾個月你參加了幾場葬禮?聰明如你也沒覺得蹊蹺嗎?”
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仔細算一算,我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已經參加了十幾次老戰友的葬禮,按理來說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身體素質那是不用說的,這麼多人集中死亡,當真是奇哉怪也。
當我們接到通知,趕去參加葬禮的時候,屍體已經入殮了,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見他最後一麵,而我們又沒見過死者的家屬,因此大部分時候都是一些老戰友聚在一起感歎一下,然後吃完飯就各自回家了,竟誰也沒有留心其中的蹊蹺。
姚文元說前些日子,大彪子的屍體被人從護城河中撈了出來,屍體殘缺不全,就像是受到了古代的淩遲之行一般。
經過解剖、化驗,醫生說他的體內有兩種DNA,係同類相食造成的,這件事被上麵的人知道了,便開始大做文章,想要稱這次機會進行一次大清洗。
那些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也就沒有多問,我隻關心為什麼我的戰友們接二連三的死亡。
姚文元說報應啊,這就是報應。說著脫下了外套,將後背轉向了我,我定睛一看,隻見他的右肩膀上多了一處紋身,我剛想取笑他兩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由得被驚出了一聲冷汗。
這紋身我曾經在越南的神女古墓中見過!
我們這支別動隊是一個排的建製,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在姚文元的帶領下秘密潛入了越境,主要活動區域在越南的南溪鎮地界,我們的任務就是協同大部隊作戰。
南洋降頭舉世聞名,聽說這次越南就特意安排了好幾個知名的降頭師來對付我們的軍隊,我們的任務就是防患於未然,那段時間,我們每天都要潛伏在茂密的叢林之中,生吃野貓聊以度日。
一次為了躲避侵略軍的掃蕩,我們躲到了一處洞穴之中,我們就是在那裏見到了這個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