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前這人也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而且看起來十分懶散,與傳說中的銷器張大相徑庭。
那人見我看他,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在意,我隻是一個來報信的過客而已,對你們的秘密根本沒有興趣。”
萬二爺說這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你就將他老胡吧。
說著,將一枚鷂子令箭遞了過來。又說道:“這枚鷂子令箭是銷器張的那枚,正是老胡帶給我的。我們此次再入一線天,必定要先找齊三枚鷂子令箭,如今你一枚,我一枚,還剩最後一枚了。”
我知道另外一枚在端木幽蘭手中,但不知道萬二爺究竟有什麼圖謀,所以才沒說出來。
萬二爺說,我這次來既然是找你合作,自然不會有絲毫隱瞞,這次的一線天我非去不可,因為天慈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聽到這句話,我也被嚇了一跳。
萬二爺說,萬天慈是我大哥的孫女,本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上次才打著為她續命的幌子,將你們騙到了一線天,如今不同了,我是真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所以那枚虎符我誌在必得。當年我在一線天中找到了藏寶的古墓,可惜沒有鷂子令箭在手,無法打開,當我出來時,看到你狂性大發,一時害怕,所以才挾持小花離開了。幸好由護龍族的那枚鷂子令箭,才讓她活到了今天,而如今那令箭的靈氣已經用光,恐怕用不了幾天,天慈也就要瘞玉埋香了。
雖然我嘴上常說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但實際上是我嘴硬心軟。這事情既然與萬天慈的性命有關,那我必定要跟他走上一遭了。
我又問道:“為何打開古墓需要三枚鷂子令箭?難不成其他方法不行嗎?”
萬二爺說,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這三枚令箭是銷器張親手打造的,如果分開來,充其量隻不過是三件精美的工藝品罷了,但是合在一起,就是一筆足以讓所有人眼紅的財富。
那是因為,當年我們搖旗的時候,曾經將鷂子山上的所有財寶都埋在了一線天的一處古墓之中,而這三枚令箭,就是打開古墓的鑰匙。
那中山靖王的虎符就在其中,這是我親眼所見。
此刻的萬二爺身上,早已經沒有了那種江湖氣,不管怎麼看,都像一個普通的老人,我一下子心軟了,決定陪他走上一趟。
這次行動非同小可,自然需要很多幫手,可惜如今外八行基本已經名存實亡了,想要支鍋子基本不可能了,我問萬二爺除了這位胡爺外,還有沒有別人參與。
老胡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沒心思參與你們的事情,對你們來說,我隻不過是個過客罷了,本來這件事我也不想參與的,但這鷂子令箭多少還是跟我有些淵源,所以才勉為其難走了一趟。”
老胡說聽了shirley楊的勸告,我已摘掉了摸金符,封起了洛陽鏟,決定做點兒正經買賣,不再做那摸金倒鬥的勾當,等過些日子存夠錢,再去美國還了那筆情債,這輩子也就算過去了。
1984年冬天,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急匆匆的來到了潘家園,指名道姓的要見我,別的話什麼也不說。當時我剛剛黃了一筆生意,生生賠了五千塊大洋,正在跟大金牙在內堂喝悶酒,哪有空搭理她,便招呼店伴把她打發走,可誰知她非但不走,反而動手打人。
這些年來我出生入死,做下了不少大買賣,在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雖然最近做起了正經營生,但該有的孝敬我一個子兒都沒少,該打點的人也從不吝嗇,按理來說不應該有人找我麻煩才對。當下不敢掉以輕心,便從內堂走了出來。
那人一見我便撲到了我懷裏,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我當時就懵了,她雖然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當時正在嚴打,這讓人見到那還了得,連忙將她拉進了內堂。
大金牙也跟了進來,打趣道:“胡爺當真是好手段,這shirley楊還在美國苦守寒窯,您這邊已經是暖玉在懷了,而且還是別人主動投懷送抱,著實讓我輩羨慕啊。”
我沒空跟他扯淡,向懷中的人細一打量,總覺得有些麵熟,但究竟在哪裏見過一時間也沒想起來。
等她哭夠了,才說道:“胡大哥,你朗個住的好遠,我吃了好多苦頭才尋到你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