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降頭術(1 / 2)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永遠無法想象哪裏的局勢,幾乎所有通往村莊的隘口、關卡都會有全副武裝的反政府武裝把手,發現可疑人物就地槍決。

這在越南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

塔利的位置已經是越南的邊境了,這裏靠近緬甸,局勢也更加混亂。

坤沙曾經在國民黨開班的軍師訓練班中待過一段時間,後來國民黨撤到台灣之後,金三角就徹底淪為了他的天下,手下有十幾萬紀律嚴明的軍隊,想要在這些人中將英子救出來,無異於癡人說夢。

對於他們來說,殺一個人,和捏死一隻螞蟻根本沒有多大區別,之所以沒有直接殺掉英子,自然是因為她手上有什麼東西,或者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

因此,交換成了我們唯一的機會。

****有****的規矩,煙幫之中大部分都是國民黨的殘餘,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與中國有些淵源,因此****的規矩,在金三角這個地方同樣受用。

既然來到了別人的地盤,拜山頭是難免的。整個塔利都在煙幫的控製範圍之內,這裏的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或多或少的都與他們有些關係。要想找煙幫,隨便找一個人通信就可以了,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找個地方等待。

就在我們放出風聲後不久,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左右的功夫,我們歇腳的茅屋就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給包圍住了。

這些人服裝各異,有的穿舊式國民黨軍裝,也有人穿美軍軍服,像極了三四十年代的土八路。

在眾多黑皮膚的越南人之中,偶然也會有一兩個白種人。

越戰之後,有很多美國人也留了下來,在這裏發現美國人也並不稀奇。

人群中走出一人,約莫二十歲上下,皮膚黝黑,是個典型的越南當地人,剛開始我就覺得很他很眼熟,等他一張口我便將他認了出來。

正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他不是別人,正是我在越南服役的時候,認識的越南小夥,達猜。

他顯然也認出了我,一雙眼睛怔忪不定的瞧著我,過了好半天才用越語試探性的叫了我的名字。

一轉眼一年多年過去了,誰能想象的到當初對毒品深惡痛絕的小夥,如今也成為了煙幫的一份子。

當晚我們三個便住在了達猜的宅子中。

我雖然與他認識,但交情不深,讓他放掉英子顯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也沒有這個權力。

達猜答應第二天帶我們去見塔利地區的大首領,我一整晚都在思考明天的應對之策,因此整晚沒睡,就在天快要亮起來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幾聲呻吟。

聲音很小,但在靜謐的夜晚之中還是很容易就會被人聽到。

這聲音聲很急促,很快就又變成了喘息,我走出屋子一看,隻見達猜家的大黑狗正躺在地上,四肢不停的抽動,嘴角也泛起了白沫。

白天還好好的狗,怎麼會突然病倒了呢?

我正想著,猛一低頭,便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在黑狗的脖頸處,正有一隻頭顱趴在那裏。

沒錯,就是頭顱,一具沒有身體的頭顱。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有人被殺掉了,而後將腦袋在了這裏,我正想看看這人是誰,這頭顱竟然飛了起來,徑直向我飛了過來。

饒是近些年來我飽經世故,也險些被嚇的癱軟在地上。

頭顱怎麼會飛?

隻見他麵目猙獰,嘴角還帶著鮮血,眼神中滿是嗜血的渴望。

就在我認為自己幾乎死掉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雞啼,那頭顱如遭電掣,一轉頭便隱沒於夜色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等我回過神來,連忙回到屋子中,將見到的事情告訴了萬二爺。

萬二爺不愧是老江湖,隻是沉思了片刻,便一語道出了那頭顱的來曆,這正是越南降頭術中的禁術,飛降頭。

在越南,比人妖和泰拳出名的恐怕也就隻有降頭術了。我在越南呆的時間不短,也不止一次的與越南降頭師交過手,對他們的手法可是知之甚詳。

降頭術最狠毒的手法就是“飛頭降”,降頭術固然邪惡,可這飛降頭竟是其中的是禁術,其邪惡程度可見一般。

數百年來,練成飛降頭的降頭師少之有少,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一手之數,而這些人,無一不是主宰一方的邪惡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