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扶乩(2 / 2)

此人正因為作了一首好詩自鳴得意,聽到張居正的話立刻道:“讓我想想!”

“不用想了,我給先生起個名字。”張居正立刻接口說道。

“噢,有什麼好名字,賢侄說來聽聽。”

“我聽了先生這四句詩,似乎隻聽到了倆字,那我便用這倆字給這詩做題。”張居正說完,那人更是心喜:“說來聽聽!”

“這首詩的名字……就是馬屁!”

張居正說完,那書生玩了一個大變臉,剛才還滿麵紅光,聽到這話後立刻由紅轉白。

“小兒,你找打!”張文明聽到兒子出言不遜,立刻便舉起手來。

“哼,張兄,你的好兒子!告辭!”作詩的書生轉身便走,剛才張居正的話讓他無地自容,哪裏還能呆在這裏!

“李兄!李兄等等,我一定對此子嚴加懲戒!”張文明見自己的同學被氣走,怒不可加,抄起戒尺,直奔張居正而來。

張居正看著父親氣勢洶洶的奔自己而來,更是揚起了脖子:“父親,這個人本來就是窺探我家有些資產,諂媚父親,難道父親看不出嗎?”

張文明此刻哪裏還聽得進張居正的話,戒尺高高的舉起。

張居正出世以來,還沒有挨過打,雖然每天都做些怪動作,說一些讓人頭疼的話,不過爺爺張鎮卻對他喜愛異常,別人碰也不能碰下,就是張居正的父親張文明說話重了一些都會被爺爺訓斥一番。

“你不要以為有父親庇護,就得意忘形!”張文明所說的父親便是張鎮,平日裏張文明對遼王當護衛的父親畏懼之極,今日若不是張居正氣走了他的同學,他還真不至於動戒尺。

“孽子!幹什麼!”張鎮出現在院中,張鎮對張居正那真是百般疼愛,自己都不舍得動個手指頭,當然更看不下去別人動手。

張文明見父親來了,渾身顫栗起來,他對父親那真是畏懼之極,不過因為張居正氣走了他的同學,他還是仗著膽子說道:“他不尊重長輩,我要懲戒一番,否則日後還了得!”

“哼,你一歲的時候還往硯台中尿尿,難不成我便要以有辱斯文來責打與你!”張鎮沒讀過什麼書,說起話來也是還不避諱,張文明被父親訓得麵紅耳赤。

手中的戒尺也不知是拿著好還是放下好。

“他剛一歲,已經知是非,認忠奸,你還比不上個小孩,這十多年白活了。”張鎮對張文明訓斥一番,抱起張居正親了又親,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時間總是在眨眼間過去。

張居正重生已經有三個年頭。

這三年中,張居正每日都是練習太極,搞一些小玩意,從來不讀詩書,他上輩子位列宰相,胸中的學問自然不用說,隻不過自己不能表現出來。

三年中每日聽父親苦讀詩書,不由得有些傷感,若是自己能夠指點一下父親,考取個功名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自己僅僅三歲,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那不把別人嚇死。

三歲識字已經被稱為神童,若是自己三歲教父親考取舉人,那會被別人怎麼看?張居正可不想被別人當作怪物。

父親張文明二十歲考取秀才,這已經是十分難得,但是三年後,鄉試落地,從此也便止步在秀才這個位置上。

到底該如何幫父親一把,父親做了一輩子的秀才,那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有了,張居正想出了辦法。

現在張居正三歲,也該是學字的年紀,原本父親打算讓他兩歲的時候便認字,但是張居正不肯,父親也沒有辦法。

明年便是三年一度的鄉試,按照曆史,父親是再次落地,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在一年中把父親的程度提高上去,考取個舉人。

現在父親是十九歲,二十歲時候考中舉人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