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我以為你改就酒館了!”海達邊說邊四處張望。
“別轉移話題,說怎麼懲罰你,遲到的小家夥!”素心忙將話題轉移到海達的身上。
“我接受懲罰,今天我給你帶了好茶,我泡給你喝,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進步了沒有!”
“好呀!”素心落座後才發現海達坐在了窗下,抬眼看到的就是樓梯間下麵的儲藏室,心中暗暗叫苦。
“素心姐,這是你泡的!”海達指著茶台上的茶水。
“是呀!早就等著你了!你看我的雀舌都浪費了!”
“嚐嚐我帶的茶吧!”海達從背包裏拿出了一盒茶葉,很普通的一個木質茶葉罐,“這叫血茶。”
“雪茶!”素心默默地念著。
說話間,海達已經清洗完了茶台,她開始安靜準備她的血茶。
素心靜靜看著她認真的泡茶,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有完全的褪去,嘟嘟的臉蛋紅撲撲的透著青春的朝氣,她將黝黑的長發在身側編了一個長長的發辮,彎彎的柳葉眉,雙眼皮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透著靈氣,高鼻梁,櫻桃小口,看起來就像個瓷娃娃一般可人,任誰見了都心生憐惜,這樣的人兒,怎麼會去綁架人呢?
“泡好了!”海達打斷了素心的思考。
“怎麼是紅色的?”素心吃了一驚茶的顏色,鮮紅鮮紅的如同嬰兒的鮮血。
“對呀!血茶當然是紅色的!”海達也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素心。
“鮮血的血,我以為是天山的雪茶!”素心看著茶,一股清香從茶中飄出,似乎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素心喝了這麼多年茶,卻不知世間還有這樣美麗而血腥的茶,不由得問道,“這茶怎麼做的?”
“其實很簡單,基礎呢就是天山的雪茶,雪茶采下來後直接放到盛滿新生嬰兒鮮血的九龍缸裏泡製七七四十九天,然後撈出,清洗幹淨,晾幹,再進行炒製,之後的工藝就和普通的雪茶製法一樣了!”
“你說什麼?”素心驚得打翻了,茶杯,“這,這,這茶泡過鮮血,而且還是新生嬰兒的。”
“對呀!”海達依舊笑盈盈的說道,“而且嬰兒不能過百天,過了百天血腥味兒就濃了,而且還得是活著的嬰兒,死了的血也不好!”
“別說了!”素心一陣陣的眩暈,“這種茶我不喝,你拿走吧!”
“素心姐,你是品茶高手,這麼好的茶你不喝,太可惜了!”
“好了別說了,咱們說點兒別的。”原本素心的心裏有些懷疑,可是聽了她對血茶的描述,嬰孩兒的血在她這裏竟可以這麼的輕描淡寫,“可藍和她的孩子是不是你抓走的。”
“素心姐,你的消息好靈通呀!”海達喝了一口茶冷笑道,“好茶!”
“真的是你?為什麼?”
“你見過他了!”海達又喝了一口茶,“他現在在哪兒?”
“我是見過他了,他現在已經沒了人形,你這樣再把可藍和孩子從他身邊抓走,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他在這兒嗎?”海達喝著茶,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更衣室。
“海達,你怎麼會是我認識的海達,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現在馬上把可藍和孩子還給他。”素心厲聲說道。
時間和空氣仿佛凝固住了。
“你在命令我?”海達悠悠的問道。
“我,”素心一下子亂了陣腳,“沒有我隻是覺得,你這麼做不對!”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海達抬眼又看了一下更衣室,“素心姐,不要以為有我三哥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為所欲為,咱們兩個到底是誰在為所欲為!”海達的話激怒素心,“今天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交不交可藍和孩子。”
“交了,如何?不交,又如何?”海達冷冷的看著素心。
“交了一切都會過去,不交我就告訴你三哥!”素心沒有底氣的說出了這句話。
海達不屑的打量了一下素心,用眼神再告訴她,這件事兒誰也管不了!
“他為什麼不自己找我來要人!”海達緊緊地盯著更衣室,“他怕我嗎?”
“海達......”素心還想勸說。
天佑已經從更衣室裏衝了出來,用槍抵住了海達的頭。
“他們在哪兒?”天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