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從不用私刑!”這麼多年阿郎始終稱呼大少爺。
“私刑?!”薑海山回過頭看了看阿郎,隻有側臉,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是呀!無論我怎麼努力,都不及大哥的十分之一。”
“百分之一。”阿郎回話道。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氣死我對你有什麼好的?”薑海山氣的一腳踢在駕駛座上。
“其實這一年來你的表現已經很讓人意外了,雖然還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但是你確實也盡力了。”這是阿郎最高的評價了。
“我就應該把你留在素心哪兒收拾殘局,楚兒在我身邊還能說些讓我舒服的話,我天天這麼累,你倒好!”
“忠言逆耳!”停頓了片刻阿郎又說道,“大少爺從來不說累!”
“別跟我提大哥,小丫頭這麼囂張,還不是他從小給慣的,要珍珠就下海給她撈,要星星就上天給她摘,現在好了,弄成這樣!你們一個個都還護著她,你還敢伸手攔我,二姐也是看不得她受委屈,自己先跑了,把最難的留給我。”
“現在去哪兒?”阿郎問道。
“當然去看天佑了!”薑海山憤憤的說道,“都不知道這三十年我大哥是怎麼用你的,笨死了!”
“會不會聊天。”自己又嘀咕了一句。
素心茶館裏薑海達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嘴角滲的血也不擦去,被喚作楚兒的男子從鄰近的茶台上拿起一片濕巾,遞給了素心。
素心看看楚兒,看看濕巾,看看海達,猶豫了一下,走了上去,伸手去幫她擦拭嘴角的血跡,也許是濕巾太涼了,海達驚了一下,直直的看著素心,突然委屈的哭了起來。
“素心姐,我三哥從來都沒打過我,他從來都不舍得打我,素心姐,我三哥竟然打我,他竟然打我!”
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海達,一下子就梨花帶雨的哭了個稀裏嘩啦,她哭的樣子就像一個被搶了糖果的可憐兮兮的小女孩,讓人心疼不已。
“你三哥也是氣急了,而你剛才也確實太過分了!”素心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素心姐,我累了,我想睡覺!”海達說完徑直走到了大廳中央的榻上,將榻中間的小茶幾搬到地上,自顧自得睡去了。
“別管她了,從小就這樣,一受委屈就睡覺!”楚兒走到素心身邊,“我們還是看看怎麼收拾吧!”
楚兒打量了一下屋子,其實沒什麼亂的,自是弄亂了幾張凳子,真是不明白為什麼要讓他留下來。
“算了,先別收拾了,就幾張凳子,你過來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鬧成這樣?”
“好呀!”楚兒是出了名的懶,趕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茶杯,“龍血茶!素心姐,這麼好的茶,咱們別喝邊聊!”
“我不喝,她說這是用嬰兒的血泡的!”素心心有餘悸的不肯過去。
“什麼,嬰兒血,”楚兒一聽哈哈大笑,“騙你的,你也信。”
“她剛才說的那麼認真!”
“素心姐!”楚兒突然嚴肅了起來,“將心堂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三少爺給你講過關於龍塚的故事嗎?”
“沒有!”素心搖搖頭。
“關於這道茶要從龍塚講起!不過你放心,這裏和嬰兒沒有任何關係,你就放心的喝吧!”楚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