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回話?”薑海山追問道,“是不是我大哥故意安排的?”
“不是!”阿郎急著否認。
“不是嗎?”
“是我技不如人。”
“是嗎?”薑海山步步緊逼。
“海山!”薑海雲推門進來,“我要去醫院,需要阿郎給我開車!”
“是,二小姐!”阿郎趕緊向殿外走去。
“阿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晚上我去找你!”薑海山在背後得意的笑著。
車上兩個人沉默了許久。
“他問了你什麼?”能夠讓阿郎如此難堪的問題真的少有,“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他問當年戰神擂台比武的事!”阿郎已經平靜了下來,畢竟跟了薑海岩多年,控製情緒這一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怎麼突然問這個?”薑海雲也大吃一驚,“他看出了什麼?”
“不知道,”阿郎也沒有想明白,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突然想起來這個,“他沒有我們想象的簡單!”
車上繼續沉默,兩個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楚兒在將心堂裏,裏裏外外找了兩遍,還是沒有薑海山的身影,已經接近午夜,楚兒的心裏泛起了不好的預感,當他和護衛們再一次在主殿門口聚合時,依舊沒有薑海山的消息,楚兒回身看了一眼主殿,偉岸的主殿在星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的高大。
“主殿有沒有人去過?”楚兒問道。
“林統領,主殿過了午時就不允許再進人了!”護衛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正常巡邏!”楚兒猜出了八九。
“不找了嗎?掌事人......”
“掌事人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的,晚上要加強巡邏。”楚兒吩咐道。
“是,林統領!”護衛們四下散去,正常的夜巡去了。
楚兒看了看,確定了四下無人,走上了主殿的階梯,通往主殿的階梯共有三層,每層九節台階,主殿對應的四角分別放置著四隻睚眥,獸頭衝外,鎮守這四周,主殿正前方階梯下的廣場上,安置著九鼎,傳說這是大禹王平定水患後鑄造,上麵將大地分為九州,分別鐫刻在九鼎之上。
“三少爺,是你嗎?”楚兒推開大殿門,隱約看到有個人坐在大殿的中央。
“楚兒嗎?過來坐!”是薑海山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你喝了多少?”楚兒看到了四五個酒瓶,一把奪下了他手裏的酒瓶。
“第一瓶還沒喝完呢!”
楚兒不放心摸了摸地上的幾個酒瓶,確實酒都還在,這才放心。
“陪我喝點兒!”薑海山把酒瓶遞給了他。
“心裏不痛快,不如像小時候那樣打我一頓,發泄發泄!”
“你小子就是欠揍,你說,你怎麼就不能像阿郎那樣,勇敢、忠誠、能文能武,天天就會吃喝玩樂!”
“還不是您教的,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要是有大少爺的一半水平,我也會有阿郎哥一半的本事了!”楚兒不服氣的說道。
楚兒的話雖是氣話,但也有一定的道理,薑海山愣住了。
“我說錯了!”楚兒嚇的一哆嗦。
“不,你說對了!”薑海山長出了一口氣,“是我高估了我自己,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做這個位置,退出也好!”
“說什麼呢?”楚兒一聽急了,“這一年您做的很好,隻是那些老家夥太守舊了,都什麼年代了還地心石,地心石什麼樣,誰也沒見過,還不是他們說什麼是什麼?私下裏好多弟兄都很擁護您的!”
“是嗎?”聽了楚兒的話薑海山心裏又開始竊喜。
“真的,況且,除了您,現在將心堂裏還有誰能坐上堂主的位置?”
“還有誰?”這句話反而提醒了薑海山,“還有誰?還有誰?”
薑海山一直喃喃自語。
“三少爺,三少爺......”
“楚兒,還有誰?你問的好,我告訴你還有誰能坐上堂主的位置!”
“有嗎?”楚兒疑惑了。
“首先,是二姐!”薑海山拋出了第一個人。
“二小姐,不可能,”楚兒立馬否定,“首先她是個女人,其次二小姐善良有餘,決斷不足,關鍵時刻總是猶豫不決,大少爺當時已經給過評判了。”
“但是,如果她和阿郎聯手呢?”薑海山繼續問道。
“這......”楚兒一時語塞。
“如果阿郎和二姐聯手,就可以彌補二姐決斷上的不足,況且,二姐輔助大哥管理堂內事務多年,經驗豐富,再加上阿郎一直跟在大哥身邊耳濡目染下,受教匪淺,何況熊家曾經出過三代戰神,家中的聲望也夠了。”
“但是,阿郎不是,阿郎不是戰神,做不了戰神,最多算個家生子,和我一樣,雖然掛著統領職位,其實就是個保鏢兼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