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正午,你才回來,我不知道這一路你是怎麼走來的,都看到了什麼,我隻記得,你到了搶救室門口的時候身形已經有些踉蹌,而我看到你就衝上去打你,邊打邊罵,楚兒拚命地抱著我,可我還咬他,楚兒把我打昏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看見你就那麼跪在搶救室的門口,一直跪著。
華林哥哥,突然被華伯伯趕出了搶救室。
‘爸,你開門,你瘋了,你會死的,你開門,你開門......”任憑華林哥哥怎麼在外麵喊叫,華伯伯就是不開門,華伯伯直接密封了搶救室,我們誰也進不去。
‘姬天佑,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華林哥哥突然翻身一拳將你打翻在地,二姐他們正好也趕了過來。
‘怎麼了華林?’三哥焦急的問華林哥哥。
‘我爸要以命換命!’華林哥哥不斷地用拳頭砸牆。
‘阿郎,把門弄開。’三哥向阿郎哥哥吼叫道。
‘沒用的海山。’二姐攔住了三哥,‘裏麵已經密封,這道密封門一旦關閉隻能從裏麵開啟!為了安全。’
一天一夜,他們被關在裏麵一天一夜,開門後我們沒有看到大哥站起來,反而是華伯伯損傷過度成了植物人,所有的人將怨氣都撒在你的身上,我也一樣,隻有二姐和阿郎遵守著大哥的遺願,守護著你。
因為要封鎖消息,五位長老直接將大哥送進了龍塚,從哪兒後我們再也見不到大哥了。
天佑哥哥,那時候我真的恨你,可是我最恨的是你的墮落,大哥不在了,我們都忍著傷悲重建將心堂,外麵的人都開始躲著我們走,就連教皇都下令教會暫停和我們的正常交流,而將軍連吊唁信都沒有送過來,黑龍會、羅刹門餘黨都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我們對外的商業活動幾乎全部停止,甚至連迅迅這樣的天皇巨星都被雪藏,整個將心堂內憂外患,我們需要你站起來,以戰神的名義帶領我們走出低穀,可是你卻一蹶不振,整日沉醉,最後甚至消失不見,大哥的周年祭你都忘記了。
我抓了可藍,就是想逼你出來,我想你重新振作起來,我不想你變成這樣,天佑哥哥,我好怕,現在越來越怕,表麵上看起來我們好了起來,教會和我們重新建立了交流、明天我要和將軍見麵,其他的都開始正常起來,但是這一年多老爺子那邊也恢複了不少,而現在,阿郎哥哥也倒下了,這個時候的我們反而是最弱的時候,天佑哥哥你快點兒好起來,我們真的需要你。
你看,我把頭發剪了,我已經不是那個待我長發及腰,要你陪我遊走天涯的小丫頭了,我長大了,我接受可藍還有孩子,華林哥哥也早就原諒了你,大家都在等你。
天佑哥哥,我原諒了你,你也原諒我的莽撞,天佑哥哥小海達的秋千壞了,等你來修!好嗎?”
薑海達溫柔的向姬天佑述說著這一年多自己的變化,如今講起來就好像是別人的故事一樣,而中間她經曆了怎樣的心路煎熬,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的她隻是期待著姬天佑重新站起來,帶領他們走出去,她不知道姬天佑聽進去了多少,一年多來,她終於可以給她的天佑哥哥說說心裏話了。
“四小姐!”一個護士敲了敲陽台的門,“天佑少爺該治療了!”
“好,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