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黑屋都隻能憑借小窗口透進來的一絲光亮,洛康木絕望的望著窗口,不明白馮爺為什麼連他也不信任了,這次的失手明明就是一個巧合,又或者本來就是九頭他們設下的圈套。
一旦黑吃黑行不通,就把條*子招惹來,這樣就算貨到不了他的手上,也會讓條*子拿走,想通了此節,洛康木的心裏也總算是放下了。
其實他比誰都怕,他怕顧亦辰有問題,因為他已經把他當成兄弟了。
“不不,一定不是他,他那麼拚命的救了我,我怎能懷疑他。”洛康木喃喃自語,瞬間又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顧亦辰。
就在這時,鐵門呼啦啦的開了,是馮爺和手下走了進來。
洛康木激動的扶著牆站起了身子,馮爺擺擺手讓手下拿進來一個凳子,扶著洛康木坐在了凳子上。
“馮爺,請你相信我,阿辰他絕對不會是奸細。”洛康木一見到馮爺就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他連勝呼救。
馮爺擺擺手,在昏暗的光亮下,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陰沉,他沉聲說道:“他不是奸細,難道你是嗎?”
“馮爺,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如果我是的話,這麼多年出進貨這麼多次,怎麼可能一次都不會失手?更何況這次的貨量並不大,我又何必。”洛康木聽到馮爺懷疑的反問,心裏一片寒涼。
原來不論替他賣命多少年,一次失誤都可以把曾經的全部功勞抵消掉。
“好了,康木,馮爺已經老了,又沒有兒子繼承,希望能把所有的事業都交給一個可靠的人,就算是對你的考核吧,你也無需難過。”馮爺忽然轉了語氣安慰康木。
洛康木不知道馮爺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他一向是老奸巨猾,也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
“待會你配合我演一場戲,咱們試試這個顧亦辰到底是不是奸細。”馮爺的聲音從猶如地獄中飄來的審判,就這樣簡單的製定了顧亦辰接下來的生死。
“假如他承認了的話,是不是沒有活路了?”洛康木喃喃的問道,其實馮爺的一貫作風他又不是不知道,隻不過是多此一問罷了。
沉默了幾秒鍾,洛康木忽然又說道:“不論怎麼樣,他真的救了我一命,我求馮爺饒他不死行嗎?我拿我全部的一切去換。”
“你們才認識幾天,你確定願意為了他放棄一切嗎?”馮爺有些費解,那個毛頭小子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竟然讓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對他死心塌地的信任。
“我確定,有些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感覺就好像認識了好久好久一樣。”洛康木的嘴角劃過一抹微笑。
馮爺沒有再說話,拄著拐杖緩緩的走出了黑屋。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漆黑一片,顧亦辰就這麼昏昏沉沉的蜷縮在角落裏,手臂上的傷有些發炎,他的額頭有些熱。
“嘩啦啦”一聲響,鐵門被人推開,進來兩個黑影,架起還在混沌中的顧亦辰就往外走。
來到一層,刺眼的光亮照在顧亦辰的臉上,他眯著眼睛盡量適應著這突如其來的光明。
忽然,一瓢涼水潑在了顧亦辰臉上,讓他一個激靈,清醒了許多。
眼前多了許多人,正中坐在藤椅上的是馮爺,原來這裏是別墅的後院,看著周圍綠油油的花草,又看看馮爺周圍凶神惡煞的黑衣人,顧亦辰忽然明白了,恐怕自己就要葬身於此了。
這麼一個叱吒江湖的老油條,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他懷疑的對象?
“你想好了沒有?”馮爺的聲音響起,那深邃的眼眸射出犀利的光芒,好像要把顧亦辰看穿似得。
顧亦辰苦笑道:“馮爺,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確實沒錯,可是你非要冤枉我,我也無話可說。您想殺就直接殺好了,我又有什麼能力反抗,就別弄什麼紙條和什麼大白鯨一類的來侮辱我。”
“什麼紙條?”馮爺詫異的問道。
“給我送的饅頭裏麵的紙條,還進來一個小子自稱是什麽大白鯨。”顧亦辰看著馮爺略顯詫異的表情有些奇怪,難道昨天的那個小子不是他的人?
但他深信那絕對是假的,二叔不可能派人來,更不可能在這麼危急的時刻出現,除非是不想讓他活了。
馮爺叫過身邊的一個黑衣小夥,對他耳語了幾句,那人便匆忙離開。
過了一會,梁友倫跟著黑衣小夥一起跑了過來。
“梁友倫,你又在搞什麼把戲?”馮爺陰森的聲音響起。
“屬下已經查明,這個顧亦辰分明就是華夏國陸特的少將,他怎麼可能棄掉軍銜與我們為伍,他分明……分明就是……”梁友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馮爺一拐杖倫到。
“什麼是與我們為伍?你很看不起你自己嗎?那你就滾開,別在我這礙眼。”馮爺陰沉的聲音很讓人產生一種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