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想著給他們報了仇也跟著他們去了,反正留我自己在這世上我也沒辦法活了,於是我就瘋了一樣對他們廝打,但是卻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們放倒,他們嘲笑我,就看著我痛苦的掙紮,最後還揚言,不會弄死我,就讓我那麼痛苦的活下去。”
“我也曾經想過自殺,但是我不甘心。”
這時候的洛康木的身體不再顫抖,而是繃得緊緊的,像是蓄勢待發的狀態,時刻準備著跟人拚命。
“我一直想著要給我老婆和兒子報仇,我一定要找到是誰害得我家破人亡!”
“於是機緣巧合之下我遇見了馮爺,並且在幾次事件中被馮爺看中了就帶在了身邊,一直到現在。”
“那你找到了仇人了嗎?”白蛇開口問道,一說話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已經變得沙啞。
“沒有弄清楚到底是誰,隻是當初進馮爺的幫派的時候是因為模糊的知道,是這個組織裏的一個小頭目曾經抓來了一個女子,最後還死了,但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而且那個死掉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我老婆。”洛康木說完了整件事情,覺得自己終於有了一種不再壓抑著的瘋狂,那種獨自承擔痛苦的時間每每都有一種讓他發瘋的衝動。
白蛇點頭,這種事確實不好找,不能明目張膽的查,也不呢個大肆聲張的找,就隻能一點一點的摸索,最後還要證明是不是就是那個人,萬一錯殺了,那就不是小事,都是馮爺的手下,如果被人認為是想起內訌,那麼後果就可大可小了,所以他們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我知道亦辰在找不到蘇梓的時候的心情,那個時候的那種著急是外人所不能體會的,唯恐失去的那種恐慌,隻有看到人的時候才會安定下來,如果找不到人,我相信,亦辰是真的會瘋的。”洛康木將頭靠在沙發靠背上,很是疲累的樣子。
而且他的身上都出滿了汗,有些地方已經將衣服都浸透了。
白蛇現在明白了洛康木為什麼對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反映那麼激烈了,於是讚同的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並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一直沉默的坐在客廳裏,一直沒有說話,客廳裏隻有電視的光在不停的變換,其餘沒有一點響動。
一直持續到顧亦辰下樓。
顧亦辰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房間裏也變得朦朧,他看看依然窩在自己懷裏的蘇梓,她睡的很熟,臉蛋睡的紅撲撲的,呼吸清淺,但是卻有一種香甜的味道,睫毛靜靜的蓋在眼睛上,掩住了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沒有醒著的時候的古靈精怪,多了一份知性美,還有她身上僅有的一點嬌柔美。
顧亦辰並沒有驚動她,而隻是輕輕的起身,在蘇梓感覺到身邊的人有動靜以後抗議的將他的脖頸抱得更緊了的時候,顧亦辰隻是俯下身輕輕親吻她的臉頰,然後是嬌豔的紅唇,含住她嬌嫩的唇瓣情輕聲細語的哄了幾聲,讓她又安靜的睡去,然後將她的手輕輕的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來,塞進被子裏,又親了她幾下安撫她,這才起身下樓了。
聽見下樓的腳步聲洛康木和白蛇都沒有動,他們還沉浸在洛康木的回憶裏,那足以令人痛一輩子的回憶,讓白蛇都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洛康木所受的苦。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顧亦辰明顯的感覺到客廳裏的氣氛的凝重,於是站在兩個人身邊問道。
洛康木抬頭看看顧亦辰,努力的扯出一絲微笑,沙啞著嗓子說道,“沒事,蘇梓呢,她沒事吧?”
顧亦辰當然知道他沒有和自己說實話,但是也不好一直追問,於是回答,“她能有什麼事啊,做錯了事受到懲罰罷了。”
“她畢竟不是那種弱女子,自己強悍慣了的,你也不要對她太嚴厲了。”洛康木說道,該教訓的不可少,但是,珍惜兩個人的時間吧,即使是吵架的時間。
顧亦辰點頭,直覺洛康木的情緒有點不對,於是用腳踢了踢白蛇,
“去,趕緊做飯去,我餓了。”
白蛇還沒從背上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就接到了顧亦辰的奴役,於是直接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大咧咧的說道,
“洗手作羹湯這種事你不是應該去找你老婆嗎,怎麼一餓了就來找我呢,我又不是你媽媽。”
“我老婆那是要嬌養的,再說了,你要是不怕被她毒死的話,盡可以去要求她做飯,或許她還很高興呢。”顧亦辰也懶散的坐到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白蛇想了想蘇梓那神經到底會有多粗,最後終於放棄了,但是還是不想動,
“亦辰,你不是也廚藝了得嗎,今天就給我們露一手唄。”
顧亦辰拿過電視遙控器開始漫無目的的換台,看也不看白蛇一眼,“如果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的話。”
這話是赤裸裸的威脅,就是在告訴白蛇,我就是不想做,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白蛇終於是敗在了顧亦辰這個厚臉皮的土匪手裏了,於是又磨蹭了半天,終於起身去了廚房,被奴役習慣的人,永遠都不用別人太過認真的威脅,他們就會很痛快的去做事了,白蛇就是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