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燕不見任何掙紮倒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
閔采青嚇得麵色鐵青。一雙手死死捂嘴。
我的手已經按住她的肩膀,然而淩雪燕隻是目不轉睛的望著我,默不作聲。
我望著淩雪燕白皙泛紅的臉,說道:“起來吧!你不是說有東西讓我看的嗎?”
閔采青見此,不禁長舒一口氣。
淩雪燕讓我看的是一些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這塊礁石附近的木桶。放眼望去那些木桶在水麵上形成了一個浩浩蕩蕩的矩陣。
借助著這些木桶,我們也不知道飄了多久,這才望見孤島峽灣的輪廓。
我渾身虛脫的倒在孤島邊鬆軟的沙地上。
而今的孤島無疑是我們幾個賴以生存的家園,經過了長途跋涉,最終從礁石回到孤島,怎能不高興。
路途上諸多不快此刻煙消雲散。
我抬頭斜眼一望,此刻我正在那艘沉船另一側的岸邊。
這裏並沒有高聳的樹林,除了滿地的大小不一的石塊外零零星星從石縫中長出幾顆椰子樹。
這時候別說是椰子,就算是石頭,我們幾個恐怕都會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為了賠罪,我提議去摘椰子。
食物的吸引往往比任何事物在當下管用。
兩個空姐小妹點頭如同搗蒜,“恩!”
我摩拳擦掌。身上僅剩的力氣驅使我奮力一搏。掐指算算,我已經接近兩天的時間沒吃東西了。
雖說自從登島後,我的鐵胃已經鍛煉出來。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便是鋼鐵之軀,也耐不住饑餓的折磨。
我雙掌撐地。突地,有如餓虎附體。我五指一彎,整個人如夜貓順著椰子樹光滑的樹幹一躍而上。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手捧兩個腦袋大小的椰子站在閔采青和淩雪燕麵前。
用海灘上鋒利的石頭鑿開椰子,一股特有的甜香味頓時撲鼻。
這感覺對於幾個不亞於從地牢中放出來的餓死鬼是多麼令人心曠神怡。
“嗝嗝!”兩個空姐小妹直撐得連打飽嗝也不見停下。要不是椰子掛在高樹上,恐怕以這兩人的戰鬥力,所有的椰子勢必一掃而空。
吃飽喝足,我們開始分頭去找生火用的幹柴。
幾個人經過一番商討,決定先在海灘上過一晚,之後再行去找白蘇煙。
一想到白蘇煙,我的心不禁咚咚亂跳。這會子袁天浩怕是正在對白蘇煙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實驗。
以袁天浩那幫人的性格,他們絕不會放著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妹子而如同空氣一般置若罔聞。
海灘上的夜晚如同一座冰窟,雖說有篝火相伴,但陣陣海風還是難免讓人瑟瑟發抖。
接下來究竟該從何下手呢?我一個人窩在火邊,望著火出神。
大概是經了一個晚上的風寒,早上醒來,我們幾個沒一個覺得好受。
閔采青此刻眉頭緊鎖,整個人怏怏的。這顯然不是她的風格。
盡管我從上岸到現在都強忍著口幹舌燥尬講著笑話。可她卻絲毫打不起精神。
淩雪燕見她愁眉苦臉,不禁一問事由。
這話一出,淩雪燕這才得知閔采青是一個月那麼幾天的事來了。而被冷風一吹,很快肚子附近伴隨而生陣陣絞痛。
“我來月事了!”閔采青的臉如含苞欲放的蓮花骨朵。
淩雪燕見我一個大男人這時候偏什麼事沒見過似的湊過來細聽,怒氣頓時上臉,她一把推開我直說,“一斌哥,你聽什麼呢?”
我並沒聽清楚閔采青究竟怎麼了。一看她先是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緊接著又是不停捂著肚子。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麵紅耳赤。看上去辛苦異常,我不禁反問,“我為什麼不能聽!”
淩雪燕白眼一翻,說,“你又不是女的,這種事你懂麼?”
我畢竟不是傻子。我沒上島之前,沒少跟著周二虎那幫狐朋狗友學習品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