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采青眸子僵硬,“有鱷魚,鱷魚!”
剛才進來時,兩個空姐小妹還以為我信口開河,這會兒一個個嚇得麵色鐵青。進而“刷”一下變為慘白。
“別動!”我見趙順一聽說有鱷魚,連忙舉起手電,正要順著鱷魚的眼睛一通亂照。立馬快步上前,一個鷂子翻身,順手一抬,將手電筒的光給捂住。
“幹嘛你?”趙順對我的反應吃驚不小的同時格外惱怒。
看病找病根,趙順這種做法在外行人看來再合理不過,可是在我眼裏,這無疑是對鱷魚徹底的挑釁。
我說,“你要想作死趁早起開!”
雖說那手電筒上用的是冷光,為了防水,一般溫度極低。但再微弱的光線在冷血動物看來仍蘊藏著巨大的熱量。
幸好那束冷光並沒有直射鱷魚的眼睛。否則這頭匍匐在地麵上,如同攔路巨蟒的鱷魚恐怕會立刻“蹭”一下迅速彈起。
這條通向二層甲板的甬道直來直去,一眼望去沒有任何岔路。我們幾個別說想跑,恐怕就連第一波衝擊也無法抵擋。
“繞過去!”我小心翼翼將手電筒移到鱷魚的尾巴附近。當下我的心突突亂跳。心說這家夥千萬不要這時候突然醒來。
正當我渾身上下的血液就要凝固之際。我發現那隻鱷魚的眼皮還厚厚地耷拉在眼睛上。
看到這裏,我不禁長舒一口氣。我的鼻息卻絲毫不敢放縱。生怕將這頭躺在地上的龐然大物給驚醒。
這條鱷魚如攔路猛虎。腦袋靠近船艙的一側正抵在一具冰涼的屍體上。另外一側揚起的尾巴則耷拉在船艙的另一頭。
那副模樣格外倨傲,乍一看,立時讓人渾身上下一陣不自在。
趙順身後那人舉起刀,雙腿打顫,準備趁機殺了這個龐然大物。給我攔住,我說,你想幹嘛?
那人一臉膽怯,但此刻見鱷魚閉上雙眼,不由顯得格外傲氣,“當然是殺了這東西。要不然你還打算留著帶回去煲湯不成!”
我話不多說,但麵色沉重,“你也太小瞧這鱷魚了。”眼一瞥那人手上的小刀。我不由嘲諷的一哼,“就憑你手裏這把刀恐怕還不夠刺透鱷魚皮三分之一的。”
鱷魚的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實,古時候鱷魚皮經常用來製造抵禦冷兵器的鎧甲。厚度和堅韌性自然可想而知。
而今我的手裏的標配是一把削鐵刀。但即便這把刀,我自忖也無法一次性將鱷魚的身子給穿透。更不談其他的刀具。
那人見我一個勁勸他不要動手,不由衝我反詰,“你說不殺,行。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走是不走?”
我心頭怒火狂燒,但表麵上仍舊平靜如水。心說這條鱷魚又不是我搬過來的,你們衝我發火有什麼用?但清醒的意誌讓我克製衝動的情緒,我說,走一定是要走的,但是咱們這回必須得繞!
說完,我第一個繞到鱷魚尾巴附近,身子一縱,雙腳輕輕拍地,從鱷魚的一頭翻到另一頭。當即來了一個瀟灑的空翻。
這個動作對我來說算是入門級別。渾然不費力。
“切!”趙順在後麵不停摩拳擦掌,同時對我的表現感覺格外看不過眼。
這人雖然傻頭傻腦,但是體力卻並不弱。他跟在我後麵,很快也從鱷魚尾巴上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