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斌哥,咱們看來這次真是瞎貓抓到死耗子了!”

許強剛驚魂甫定,這會兒趕緊湊個熱鬧,巴巴的等著淩雪燕的後話。

“怎麼了?這話怎麼講!”

淩雪燕長舒一口氣說,“上次許強誤打誤撞抓住了袁天浩,這回咱們可把那個和霍思燕及其相像的女人給逮住了!”

“什麼?”我頭一天要什麼上天就給我來什麼。我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那人此刻麻木得跟一塊爛木頭一般,不停的從鼻腔裏呼出冷氣,算是對我們幾個人所作所為的嘲笑。

許強看不慣這副德性。大闊步走到那人跟前,一把將那人的下巴給抬起,“有那麼好笑嗎?你都快死了,我看等下怎麼笑得出來!”

那人並非膽怯之輩。即便被我們雙手雙腳捆住,也絲毫不給我們幾個好臉色,“我承認我是離死不遠了,但你們幾個也活不長!”

許強頓時惱了,“我們幾個好心放你一命。你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不上路。”

那人突地一聲哈哈大笑,雙眼頓時彎成一條細縫,“要是我上道你們幾個早死了!”

姑娘家家張口閉口就是生死,雖說在孤島上受情況所迫確實如此,但我仍舊感到異常怪異。

我暗問究竟是什麼給了眼前這個女的這麼大的戾氣。

淩雪燕而今被那人嚇得連退幾步,走到我跟前蹲下讓我拿主意,“一斌哥,這個長得極像霍思燕的女的,咱們怎麼辦?”

那人聽見我們以霍思燕代稱。極不耐煩嚷道,“本小姐有名字,陸琪!”

許強在一旁不停的唱反調,“有名字就有名字,那麼衝幹嘛!”

我在腦子裏好好生生的醞釀了一番。也許人天生下來就是有自私和偏見。在我麵對袁天浩之時,我毫不猶豫的下死刑。眼前這個人是袁天浩的幫手。可見這人是女的,我當時不由頓生幾絲憐憫。

在所有人異常驚愕的眼神之中。我拿定主意,“暫時就把她留在咱們這裏吧!”

“有沒有搞錯?”許強眼下如同被八級地震給震了一般,“這可是把等於把地雷往自己家裏搬呐!”

他還生怕我不懂,衝著那把正滴血的削鐵刀指去。

我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隻是眼下我對這人產生了幾絲同情。

也不知道為何,也許是見這人怪可憐的,我居然對這個自己的死敵第一次產生了憐憫。

以前我的憐憫總是好心沒好報,但這一次我後來才知道。從下定決心的當下到最後,我一直都沒再後悔過。

許強恨鐵不成鋼的望著我,“雷哥,我話已經說到這樣了。你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兩個空姐小妹也對我失望異常。話不多說,但眼神裏流瀉出的神情露出對我無盡的遺憾。

唯獨陸琪此刻一雙眼看著我們,似是在看我們表演的一場鬧劇。

雖說我沒後悔過,但我沒想到這人的到來卻引發了接下來一係列的風波。在這場風波裏,我再一次看到了人性之中惡的一麵。而且這個惡是我萬萬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