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不是傷不傷的問題。”
而今別說是進木屋,恐怕就算接近木屋都難上加難。
在我拚了命的軟磨硬泡之下,陸琪總算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稍稍喘過一口氣,可我沒想到這不過是一場噩夢,一場驚險的開始。
我和陸琪而今不停搜索,很快我覺出這木屋附近並沒有其他人逃走的跡象。
要是杜鋒在,我這會恐怕早找到捷徑。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我和陸琪已經將目標轉移到了另一側。
眼看天就要暗下來,陸琪和啞巴建議我在附近找一個安營紮寨的地方。
可就在我和啞巴並排向後走的一刻,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右側呼嘯生風。
陸琪比我敏感,很顯然她也覺察出了這附近有人,立馬眼睛一橫,衝著我大喊低頭。
隻聽見呼的一聲,一根木棍此刻從我的頭頂上掠過。
木棍一下砸中附近的一棵樹幹,竟直直反彈回來。
看樣子趙順那小子還沒死心。
我一開始認定這一定是趙順派人幹的好事。知道我舊傷未愈,想要一棍子敲死我。
但很快,我又懷疑起來。畢竟不是趙順手下常用的法子,然而這地方除了趙順和我們結下了梁子外,我想不出其他人,有什麼必要背後突施暗算的。
那一棍子劈下來還不算完,就在這時我一個地滾從這我的另一側閃開。
那一棍子劈下來,落點不偏不倚正砸在傷口上。
我趕緊麻利一閃,要不然我原本剛剛愈合的傷口恐怕又要撕裂開來。
為了不引起對方的誤會,陸琪勸我停下步子,努力和對方拉開話茬。
眼下我一張口,對方聽見我的聲音說話來也慢慢緩和了許多。
也不知道對方是些什麼人,總之讓人說起話來的生意格外含糊,仿佛從第一口井中發出來的一般。
我立馬鬆口,“兄弟,有話好說!”
我倒抽一口涼氣,心都快蹦了出來。
陸琪饒是膽大,可而今被人抵住了琵琶骨,她也沒話可說,一雙眉皺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沒什麼好說的!”一個模糊含混的聲音頓時傳開。
陸琪眉頭再度一皺,慌忙接腔,“各位兄弟,我朋友身上可有槍傷,你們可得小心著點!”
那個模糊的聲音二次響起,“你放心吧!我保證弄不死他!”
陸琪一聽那人打包票,說絕不傷及我的性命,長舒一口氣。
“說保命可沒說放你們走!你們慌什麼!”
那人不打算害命卻又不讓咱們走,倒是讓我不由得一愣,這人到底想幹什麼?透過這人說話的語氣,我能夠大致判斷出這人絕非趙順一夥。
啞巴這時似乎忍不住了,身子向前就要往前一衝,然而就在這時,那人一棍子劈在啞巴後背之上,啞巴哇呀一聲,頓時大叫。
看到這幅景象,我不由得低聲對陸琪說,“看樣子咱們這回怕是不能隨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