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為何腦子裏會蹦出這樣的想法。換做清醒之時,我肯定覺得自己的想法異常可笑,異常荒唐。

可荒唐歸荒唐,好笑歸好笑,那個金發美女確實正帶著我們朝貨艙方向走去。

陸琪仿佛嗅到了空氣中不妙的氣息,不由低聲說,“身後那些人的腳步聲怎麼全沒了?”

我忙跟著豎耳。

還真是奇了!

我這才發覺我們幾個七轉八彎轉過了不知道多少個通道後。身後原本吵雜的腳步聲,此刻居然刷一下全不見了。

我而今腦子不由一愣,與此同時將目光落到了金發美女的身上。霍思思頓時慌了,忙向四周看去。

四周的甬道,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鐵管。顯然再往下走就能夠看到透明的架空層。而在那層架空層之下,正是這艘軍艦的貨艙。

我手上空無一物,目光向四周一掃,很快落在了四周的鐵管之上。

我心頭是這般想的,如果金發美女真是打算帶我們進入一個更深的圈套,我眼下就這樣赤手空拳的揭穿她,恐怕到時候吃虧上當的還是我們。

“不行!”

甬道裏的氣氛刷一下緊張起來,我忙從一旁拔下一根鐵插銷。順眼一望,鐵插銷的一端此刻還透著點點霜光。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我此刻身子一側,那鐵插銷早已挪到了金發碧眼美女的脖子上。

我聲音怯怯的,先是喝令那人停下步子。清亮的聲音裏不容一絲一毫的雜音,“得罪了這位小姐。不過你得先清楚的告訴我們,是不是那些人讓你這麼做的?”

我當下來不及去管那個金發碧眼女人和那孩子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總之眼下這番情景,讓我們心頭無不升起一陣陣怪異。

先是貨艙,緊接著又是消失的腳步聲,接下來出現在我麵前的景象恐怕要讓我們大跌眼鏡。

果然,我手裏的插銷落向那人的脖子附近時。這眼鏡,我們幾個算是跌定了。

我的手速還算快的,冰涼的插銷很快滑向對方的咽喉。插銷的一頭被削得極尖。我輕輕一喇,脖子上立刻出現駭人的血口子自然不在話下。

人最脆弱的地方無疑有兩個,其一是太陽穴,另一處便是喉嚨。

我此刻聲音咄咄逼人。然而我沒想到對方居然比陶敏更加難辦。陶敏好歹是在我控製住局麵之後。這人居然是在我徹底下手之前。

對方身子突然向後一倒。我不禁驚呆了。我的眸眼之間,那人向後倒的速度和角度,儼然一根直立於地麵的大樹突然被焦雷給擊中。

心頭不由一驚,暗說莫不是螳螂捕蟬,難不成這人是被突襲了?

此刻我正想忙對老姐說,“趕緊把這小姐給扶住。”

小男孩也傻了眼,不由得衝著那金發碧眼的美女大聲慘叫著,“不好啦!死人啦的死人啦。”

小孩子自然口童言無忌,我一刹那也被這一叫喚弄得頓時腦子一木。正納悶是不是自己剛才下手太過猛烈了,以至於誤傷了人。

然而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那原本直挺挺倒下的身子,居然如同僵屍一般彈了起來。

“什麼鬼!”

這顯然違背了通常的重力法則。難得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女卻絲毫沒覺得有任何異樣之處。

金發碧眼的美女確實是站起來。隻不過她身子向前側方扭動了60度,再度直挺挺站起來,而今正好和我麵對麵。

“雷哥,小心你的前麵!”

金發碧眼的美女此刻望著我。一動不動的神色分明暗示那人早料到我會突襲。不過很快,對方由靜如止水變為動如脫兔。

我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就在這時,我隻覺得右肩膀突然被一隻鐵爪牢牢的掐了一下,趕緊側頭望去,我頓時意識到自己完全落入了對方的節奏之中。

對方三拳兩腿此刻衝著我的腹部襲來。雖並沒有下死手,然而我還是在這如疾風般驟雨般的拳頭之下漸漸支撐不住。

另外一隻手上握著的那把鐵插銷此刻噠一聲落在了金屬製的船艙地上。

美女眉頭緊皺,還想用拳頭給我擺明事實。一邊衝著我揚手,一邊對我說,“對不起了,既然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蘇雅正要下手,我心頓時一提,這時,之前消失的腳步聲卻替我解了圍。

一見腳步聲襲來,我才恍然開悟,意識到自己誤會了眼前這個金發美女。

金發美女也不跟我多說,隻從嘴裏吐出一個撤字。

很快她帶著我們幾個快步衝貨倉的底部跑去。

我見金發美女確實沒有危害我們的意思,也不再多問,而是跟著她繼續向前跑著。

可我們並沒有跑到貨倉的底層,就在這時我們遭到了三五個人形成的一個小隊的突襲。

我這時也管不得那麼多,壓抑住心頭的忐忑,直說,“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