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太也不知道是真的聾了還是在裝聾,不管郭玲玲怎麼叫怎麼罵,她都不理不睬,專心致誌的打她的小人。
郭玲玲也是氣上心頭,抬起腳就要往任老太的臉上蹬。
這還得了,再怎麼吵怎麼鬧,可也不能上手啊,就算她用的是腳,那也不行。雖然我很同情郭玲玲的遭遇,但是再怎麼也沒有達到打老人的地步吧?
當然了,我之前將撒砂婆摁到水裏揍了一頓不算,那已經是鬼物了,不能再當成老人家看待了。
我趕緊將手上的東西都放下,然後兩步跑到郭玲玲麵前,將她攔腰抱住,不讓她做錯事。這一個弄不好,把任老太給踹死了,她不也得跟著坐牢?
而且撒砂婆的例子就在眼前,對老人家客氣一點,沒有壞處的。你要知道,老人家基本肯定會在你前頭死的,你得罪他,他死的時候帶上你,那可就陪大發了。
郭玲玲被我這麼一抱,也冷靜下來了,從我懷裏掙紮出去之後,想說謝謝,但是就是沒說出口。
郭玲玲指著任老太的鼻子說:“限你一天之內把這些玩意兒拿走,否則我拆了你家的房子!”
“哎哎哎,這話說的,怎麼就那麼大脾氣了。”我還是個好心人,準備勸勸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了,非要拆人家房子。實在解決不了,你找警察啊,是吧,何必自己惹一身麻煩。”
誰知道我不說還好,一說之下,郭玲玲哭的更傷心了,一邊哭一邊說:“死老太婆天天來我家門口燒紙錢,打小人,害得我生活全亂了,工作也不順心。警察來了,把她勸回去,過兩天又來了,現在連警察都懶得來了,嗚嗚~~。”
這也欺人太甚了吧?
我看著一臉嚴肅地在打小人的任老太,沒好氣地問:“嗨,老人家,人家姑娘怎麼你了,非要把人家往死裏逼,做人積點德,省的死後下地獄。”
一百老人家都是挺封建迷信的,我用下地獄的話來震懾她,希望能有點用。
豈料,任老太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大,她手裏也不停,頭也不抬的說道:“想讓我回去也行,她的放過我兒子才可以。”
這怎麼又扯出兒子的事情來了?哪兒跟哪兒啊,我都聽糊塗了。
這時易坤走過來湊到我耳邊小聲說:“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們兩個的事情麻煩著了。”
這叫什麼話,中國人就是一直受著這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侵染,才會出現社會上那一幕幕的冷漠,才會出現街上有人請求幫忙而無人問津的情況。
我不是什麼偉人,也不想為了中國的崛起而奮鬥。我想做的僅僅是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給辦好,不違背自己的良心,踏踏實實地幹一些事兒。
而郭玲玲跟任老太的事情,我還真想管上一管。
我對郭玲玲說:“我叫畢焱,這樣,你要是信得過我,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你隻要把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跟我講個明白,我幫你們兩處理糾紛,行不行?”
任老太根本沒有反應,這小老太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兒。倒是郭玲玲,一個勁的點頭,同意我說的。
畢竟,女孩子家家受了那麼大的苦,突然遇到個人來幫助他解決困難,說實話,我都有點為自己的行為所感動了。
郭玲玲講到:“她兒子任東,吃喝嫖賭,不學無術,還一直對我心存不軌。幾個月前,任東向我表白,還給我買花,買巧克力。可是我哪裏是那麼隨便的人,隨隨便便就跟他好了,再者,我還真看不上任東,所以我就沒答應。”
哦,我有點明白了,原來一切的開始就是這個任東啊,我不打斷她,繼續聽下去。
“任東不死心,一直給我買東西,追求我,而我一直不答應他。後來,任老太就認為我對她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他兒子的魂兒給勾走了,要我把他兒子的魂兒給還回來,並且答應以後再也不糾纏她兒子。”
郭玲玲指著任老太對我說:“畢焱哥,你說她這說的都是人話嗎?她兒子糾纏我,反過來還指責我的不是,你說我到哪兒訴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