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坤將我介紹給任東,然後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喝著啤酒吃著烤鴨,開開心心。
期間,我一直在留意任東,發現這個人真的挺怪異的,也說不上來具體的哪裏怪異,就是那種感覺,很不好,就感覺他不像個好人。
吃飽喝足,任東搓著手,舔著嘴唇,說:“二位兄弟,打牌吧?”
易坤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打啊,不打牌喊你來幹嘛,就來請你吃飯啊?”
易坤說的不錯,任東這小子牌癮很大,每天都玩牌,也不正經工作。可是我就搞不懂了,他一個人跟一個老母親相依為命,他整天打牌,他母親也沒有經濟收入,那他們母子兩是靠什麼活著的了。
對於這一點,易坤也沒有能夠給我答案,隻是他告訴我,任東打牌很厲害,什麼都會,經常贏錢,可能,他就是靠贏錢來過日子的吧。
我還從來沒聽說靠整天打牌贏錢過日子的,真當自己是賭神啊?
再說了,要是他一直贏的話,還有誰敢跟他玩。
任東問我玩什麼,他什麼都會,玩什麼都行,全聽我選。
易坤也說聽我的,他會的也很多。
倒是我,平常不怎麼玩牌的一個人,技術也很差,玩什麼估計都得被他們兩個給玩死。
我想了想,說:“這樣,我們來玩紮金花吧。”
紮金花是一種非常依賴運氣的打牌方式,我把技巧方麵的成分壓縮到很小,把運氣的成分提高到極致,這樣一來,我即使技術再怎麼不好,也有一搏之力。
畢竟,隻要我牌大,我就穩贏,又不用懂什麼腦子。
紮金花,說白了就是比牌的大小。每人發三張,三張都一樣稱為豹子,最大,其中又以三張“A”最大;其次就是三張同花為大;再接著就是順子大;接下來就是對子大;最後要是三張單,那就一張一張比大小了。
規矩很簡單,新手都會的玩意兒,玩這個,我相信自己還不至於輸太多。
我拿了一副新牌,洗洗幹淨,就在我洗牌的時候,發現有一點不太對勁。
任東一直盯著我手上的牌看,就好像要將每一張牌都給記住;而易坤則將自己的寬鬆外套給敞開,露出腰間六個紅色的荷包袋,他一個一個的將袋子給解了開來。
我好奇的問他:“嘿,易坤,你那是什麼玩意兒,解開來幹嘛?”
易坤笑了笑,說:“沒事兒,就一些香料,解開來會讓身上聞起來香噴噴的。”
我去,這一個在工地上幹活的農民工,還那麼講究。
不理他,我先發牌,一圈發完。
我將三張牌拿在手上,我這個人比較謹慎膽小,不看牌玩的話感覺不安心,所以一定要在知道牌大小的情況下才去玩。
先看了第一章牌,是張Q,嗯,還行,緊接著又看了一張,嗬,還是Q。
還別說,我運氣真挺好的,即使不看第三張牌,光是憑借這一對Q,我都可以跟他們玩玩了。不過我還是老樣子,不把牌看完了,我心裏不痛快。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又將第三張牌打開來看,第三張牌,居然還是Q!
嗬,太令我驚訝了,才第一把就給我來了個豹子,運氣來的太早貌似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兒啊。
不管怎麼說,這第一局我是要拿下了。
於是我想都沒想,扔下去一張毛爺爺。
易坤看了我一眼,笑道:“一上來就玩那麼大,小心輸慘啊。”
我說:“別廢話,到你了,跟不跟。”
其實我上了那麼多錢就已經後悔了,會把他們給嚇跑,贏不到錢,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易坤居然跟了!
這還不算,那邊的任東也丟上一張毛爺爺,說:“兩位大哥都上了,我不上就太不給麵子了,我也跟。”
那麼,又該到我選擇了,跟還是不跟?
手上握著三張Q的我,到是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