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明白了一些事情了,我也很欣慰,懸崖勒馬,為時不晚。希望他能夠早日將這些小鬼給送走,好好的做人。日子苦一點沒什麼,人變壞了,可就徹底完了。
易坤將隔間的衣服稍微拉開一點,向外麵看去,看了一會兒,又將衣服給蓋上。
“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個忙,幫我把他們弄走。”
“哦?原來你一早就準備把他們送走了啊。”這倒是令我挺驚訝的,原先以為他貪圖富貴,不肯送小鬼走了。
“為什麼?”我還是多問了一句。
易坤苦笑,說:“還不是因為陽氣被吸收的太多了的緣故嘛,再讓他們這麼跟下去,不出一年,我就得陽氣耗幹而死了。曾經有幾次,我想送他們走,可是他們說有心願為了,不肯走。我問他們什麼心願,他們又不說,我也沒本事硬送他們走,所以實在沒辦法之下,隻有來找你了。屁眼,你可是正宗的傘人啊,法術一流,你幫幫我,好嗎?”
對於這樣的請求,我怎麼可能拒絕了。
“好,這樣,你還是把他們收到袋子裏麵,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明晚帶著家夥來,問問看這些小鬼究竟還有什麼心願為了。”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心頭的一塊石頭落地,易坤看上去更加的精神了。
隨後,我們就一人裹著一條被窩,在小小的隔間裏麵睡上了。
“屁眼。”
“嗯?”
“你晚上睡覺不打呼吧?”
“不打。”
“那就好,我睡覺可是很文明的,就怕你晚上睡覺打呼影響我。”
十分鍾之後,隔間裏麵響起了易坤嘹亮的呼嚕聲。
……
我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心裏那個氣啊,好小子,你還不打呼?嗬嗬!
我裹著被子,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一邊想著易坤的事兒,一邊還在惦記著郭玲玲的死,還有那個草人,以及任老太的一些列的怪異舉動。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我的雙眼實在太沉重了,忍不住睡著了。
睡到半夜,就感覺脖子邊有嗖嗖的風聲,直接就灌進了我的脖子。
啊酋~~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好冷。
睜開睡眼,我看看風是從哪裏來的。
然後我就發現了,隔間原本是用衣服蓋著的,小門是關的嚴嚴實實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門開了一道縫,衣服也掉落在了地上。
究竟是誰開的門?
門的插銷是在裏麵,也就是說,除了易坤跟我之外,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在正常的情況下打開小門。
門不是我開的,那就是易坤咯?我看向睡的正香,打著呼嚕的易坤,怎麼看都不覺得是他打開的小門啊。
或許是他晚上上廁所開的吧,回來的時候,一時大意,忘了關門了。
我就伸手去關那扇門,月光穿過大廳照射進隔間,我看到在隱蔽的角落裏,有一張滿臉褶子的老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