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墓碑冒煙(2 / 2)

令狐嫻揪了揪我的鼻子,把臉湊過來說:“你呀,從來不會放棄身邊的人獨自逃生;遇到事情總是想著別人,總是會第一個衝上去;每當有對付不了的鬼物的時候,總是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尋求解決之道。有擔當、不野蠻,這就是你的可靠之處。”

話說,這幾句話把我誇得美死了。

雖然我不是一個特別喜歡聽那些讚美之詞的人,但是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有人不喜歡聽好話嗎?

我承認,在這一刻,我的心癢癢的、麻麻的,就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摟著令狐嫻,輕輕地在她的潤唇上吻了一口。

夜,是那麼靜;人,是那麼美。

然而另一邊的斯大璘看不下去了,他撂下鐵鍬,捂著眼睛,“嘿嘿嘿,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那麼不害臊?這大庭廣眾的,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哈哈哈哈,沒曾想到,壞事幹盡的斯大璘,也會有懵懂害羞的一麵。

就這樣,這一夜的後半段,我抱著令狐嫻坐在椅子上麵睡著了,隻等到第二天公雞打鳴,才再次的蘇醒過來。

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洗了把臉,收拾好東西,給村姑一家人留了幾百塊錢,讓他們幫忙照看一下斯大璘,然後我帶著令狐嫻朝著昨晚打聽到的那個碑趕去。

說來也怪,晚上的大街上都是白皮男子,到了白天,居然全部都消失了,一個也看不到。也不知道他們都藏在什麼地方,到底躲在哪裏,躲避太陽。

白天總是很珍貴的,在白天不會碰上白皮牙鬼、醜鬼,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在村上一路小跑著,可以看到有村民陸續的從家裏麵走出來,有的在曬太陽,有的在忙著做家務,大家都十分珍惜白天的大好時光了。

由於碑就在村子的對頭,很近,所以我跟令狐嫻也就跑了十多分鍾就趕到了。

在村子的盡頭是一條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拱橋,橋的對麵都是莊稼地,莊稼地後麵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約摸三四米高。

而我們要找的石碑就在土坡的上麵。

也不知道那座碑是給誰立的,我拉著令狐嫻的手,就往石碑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過泥濘的田地,從斜坡爬上土坡,我們兩個人站在了石碑的麵前。

石碑不算大,占著八平方米的地方吧。

石碑有一米來高,豎直立在正中間,碑渾身呈現黑色,說不出來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的。

在碑上寫著四個大字:先鬼之墓。

先人、先帝、先賢我都聽說過,先鬼是什麼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難道說,是已經死去的鬼?那也太扯淡了。

要知道,鬼就是死去的人,鬼再死了,那就是魂飛魄散,永生永世從世間消失的意思了。從古到今,隻有紀念活人的,從來沒有紀念鬼的。

會有活人去紀念鬼嗎?我覺得不大可能。那這個碑是鬼給鬼立的咯?也不可能。鬼是沒有立碑的能力的,隻有活人才能給死人立碑。

也就是說,這是一座活人給鬼立的碑。

我來的時候匆忙,也沒有帶上什麼東西來供奉,隻能借花獻佛,從路邊采了些野花放在了碑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兩個響頭,說一句:“小的遠道而來,不知規矩,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寬恕。”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說了有沒有用,但是先禮後兵,這是咱天朝人民的禮儀。就算以後麵對麵幹起架來,我也做到了問心無愧了。

然而,就在我磕完頭、說完話之後,碑發生了一些變化,它,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