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是誰?為什麼要害我爸媽?為什麼?”桑巴嘶聲問。
“目前我們也不大清楚這幫人的來路,我們隻是得知,近來有一個名為崖木黑手的組織,非常囂張,正在各地強製招收黑夢師,為他們效力,不順從者,格殺勿論。”伊圖雪靈說。
圖輪說:“我看八成是他們幹的,他奶奶的,據說崖木黑手的幫主是當今第一白夢師霍肯巴的門徒,哼哼!這個姓霍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號稱是哈達的首席白夢師,對蘭心城所有人夢境的安全負責,其實他才是最大的黑夢師,壞事做盡,誰的夢境能抵禦他的盜入。”
桑巴怒道:“可是我根本不會盜夢,我隻是個小小的造夢師,他們找我去也沒有用。”他突然想起那兩個蒙麵人的話,一個蒙麵人要他交出《鬼夢錄》和鴆龍小球,另一個蒙麵人則說人死東西留,找不著也沒關係。由此可見,他們根本不是來招收自己去效力的,而是來殺自己的。
他攥緊了拳頭,打了一拳車廂的內壁說:“不是那個什麼崖木黑手的人幹的,這些人不是來招收我的,他們是來搶我爺爺的《鬼夢錄》和鴆龍小球的。在你們殺他們之前,他們要我交出這兩樣東西,否則殺了我。”
“嗯,你說得對,他們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要你加入他們,應該不是崖木黑手的人幹的。除了他們還會有誰呢?”伊圖雪靈疑惑重重。
桑巴說:“我父母都是安分守己的人,不會與別人結怨。我就更不會了,他們為何這麼歹毒,非要置我於死地。”想起父母的慘死,他又是一陣抓狂,心如刀割。
圖輪說:“桑巴兄弟,你不用擔心,等到了瀾蒼城,我們會幫你找出元凶,還你一個公道。”
“瀾蒼城?你是說墨湖州的瀾蒼城嗎?”
“沒錯,墨湖州北邊的瀾蒼城,居於瑪索高原之上,那裏一年四季都寒冷無比,山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是距離瑪索女神最近的地方。阿拉索,請庇佑你的子民!”圖輪閉眼祈禱著,他們信奉的是聖女教,每次離開瀾蒼城,都會向瑪索女神禱告,祈求平安。
“我……我要離開流城嗎?”桑巴有點驚訝,他六歲那年跟隨父母到了流城,十年間,流城已在他的生命軌跡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相比桑不拉族人的故土月芽山穀,流城更像是他的家鄉,而不是被流放的羈押之地。如今要離開這裏,心裏便產生一種不舍和抗拒。而且父母的屍骨都沒有找到,怎能安心離去?
“對,你必須離開流城,否則性命難保,那些人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伊圖雪靈說。
桑巴激動地說:“不,我不走,我爸媽的屍體還沒找到,我要找到他們,把他們安葬在大狗山上,我不要當不孝子。”
“你給我聽清楚,那些人就躲在暗處,隨時要你的命,你若回去,他們正好把你們一家三口一起埋了,明白嗎?”伊圖雪靈瞪著他,臉上浮現出焦慮和不安。她似乎聽到了什麼,就在疾馳的馬車周圍,好像是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