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就往玄道陵的大宅院跑了三趟,尤其是夜晚來此,這種深院老宅還保留著以前的景兒,照明設備是四處的紅燈籠,可又沒有什麼人氣,所以給我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進了院子之後,解官就讓那四個手下去休息,而我則是被帶到了正廳,此時玄道陵披著黑掛子外套,戴著老花鏡,手裏把玩著兩顆核桃,時不時拿起茶水吹一吹,那模樣就像是一隻陰謀得逞的老狐狸。
其實,在來的路上,我就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我這個人有個毛病,當下的反應很慢,但後知後覺卻會想明白一些事情,比如說我們出這麼一檔子事,很可能就是玄道陵舉報的,他就是為了讓我求他,然後達成他不可告人地目的。
而我考慮,玄道陵的出發點不外乎就是兩點,第一點懷疑九龍玉杯在我們手裏,第二點就是因為我一時想要探知父親的死亡原因,拿出的雮塵珠。
當然,我還有另外一顆,這是他不知道,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集齊七顆雮塵珠會如何如何,那麼其價值怕是要再九龍玉杯之上。
進去之後,我露出了自己都覺得惡心的笑容:“玄爺,真是謝謝您的幫忙了,不過這大晚上的把我叫來做什麼?是有事情嗎?”
玄道陵轉動著核桃說:“小少爺,你可是老爺和少爺之後,這搬山道人向來是一脈單傳,少爺死於非命,想必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親身傳授於你,我玄道陵不是個忘恩負義之輩,我要教你一些東西,從未實現報恩。”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已經不打算再幹下去,所以學不學應該不重要了吧?”
“小少爺,老祖宗傳下的東西可不能失傳啊,搬山一派本就人丁不旺,說不定就剩下這一支了,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要學,我就算落個恩將仇報的名譽,我也要去做!”玄道陵異常的堅定,仿佛我不跟著他學,他都可能咬我。
我隻能一臉的苦笑:“行行行,我學,我學還不行嘛,不過這時間也不早了,我是不是能回去睡覺了?”
玄道陵卻搖頭,然後說:“搬山道人不收外姓人為徒,但你跟我學手藝,我自身沒有這個避諱,所以你還是要拜我為師,並且尊稱一聲師父,這樣也就名正言順了,當然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小少爺。”
我也是納悶,這老家夥怎麼感覺有點關於曆史遺留問題,從而施行報複的味道,索性就沒有接話,借助點煙來忽略他的話,而此時解官也送過來了茶水,看來一時半會兒還睡不了。
閑聊中,我問玄道陵:“玄爺,這麼大的院子,我來了三次,都沒見過什麼人,您家裏還有什麼親近的人嗎?”
玄道陵眯著了眼睛,眼神中有些失落,很快就出現了難以掩飾的傷心,他歎了口氣:“唉,我原本有老婆和三個孩子,但是都相繼離我而去,這老話說的沒錯,盜墓挖墳,確實禍及妻兒,但是當時年輕那想這麼多,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說到這裏,他又把話題一轉:“你知道關於九龍玉杯的傳說嗎?”
我真想掐死這個老家夥,怎麼又拐到這上麵來了,便是問他:“知道一點兒,不就是被人搶來搶去,盜來盜去,是這些傳說嗎?”
玄道陵確卻是搖頭:“不是,傳說中這九龍玉杯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當時康熙發現了這個秘密,便將秘密藏在了九龍玉杯當中,以備子孫後需,我早年從鬥裏摸出一塊破布,因為有破損,所以就看到了個大概,這也是我想要找到九龍玉杯的原因。”
“上麵記載了什麼?為什麼您這麼肯定呢?”我有些好奇的問,畢竟九龍玉杯在自己的手中,要是真有什麼意外的收獲,那自然是極好的。
“沒有九龍玉杯,說什麼都是枉然。”玄道陵並不打算告訴我,而是問解官:“現在是什麼時辰?”
“回義父,已經進入醜時了!”解官對玄道陵的尊敬,那是發自肺腑的尊重和敬畏,反正我父親活的時候,我是沒這麼尊敬老爺子的,拿他做對照,我簡直就是一個不尊不孝的大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