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胖虎終於忍不住地問道:“老狼,你看到什麼啦?見鬼了嗎?嚇成這副孫子樣!”
孤狼微微打了一個冷顫,說:“三個死人。”
周隆也叫道:“三個死人你怕個錘子,倒鬥還怕死人?那你以前是怎麼倒鬥的?”
孤狼摸一把臉上的汗說:“看了你就知道。”
氣氛被孤狼渲染的嚴肅了起來,我也不由地緊張起來,說:“老狼,別故弄玄虛了,有什麼說什麼,我的神經比較細,別崩斷了。”
解官說:“老狼,上麵有危險嗎?”
孤狼搖頭說:“應該沒有了,我們向導的死和這些藤蔓無關,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踩到機關了。”
解官對我們說:“那也要當心點,有什麼不對勁的就趕緊趴下,你們先稍等一下,我把上麵照亮再看。”
說完,他從背包裏掏出了三根熒光棒,搖亮之後逐一朝著不同方向丟了上去,一來為了照明,二來為了試探有沒有機關。
孤狼就坐在哪裏不動,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怎麼了?
而孤狼搖著頭不說話,他的臉上有土加上已經刷白,更加的麵如土色,就像剛從棺材裏蹦出來的粽子一樣,看得我一陣鬱悶。
周隆第一個跳了上去,我被他拉著也跟了上去,一上去周隆就愣了三秒,然後一轉身“哇”地一聲吐了出。
我在他後麵看不清,擔架上的解官也是一臉疑惑,我就著急問他怎麼了?
周隆沒有說話,而是擺著手,也顧不得擔架上的解官,直接“撂挑子”走人。
看著擔架落地,我心想這下估計要把解官的傷口掙開了,這家夥比胖虎還不靠譜。
可是我並沒有聽到擔架落地的聲音,一歪頭就看到解官一隻手就托在地,然後慢慢地彎胳膊,擔架才緩緩地落地。
我心裏暗歎這需要多大的支持力,畢竟解官和他的背包至少也有一百八十斤左右,他那條手臂的力量已經異於常人了。
周隆的離開,讓解官的視線清楚,他看了一下也愣了,我連忙就超過他去看。
隻見在熒光棒的照耀下,一片被黑暗包裹著綠幽幽的空間中,有著三個人正並排跪在地上,仔細一看就發現是那三個老外,他們居然死在這裏,地上全是鮮血,把玉床都染成了紅色,像是一大塊血玉一樣。
他們的死和普通見過的死法不同,看著我就胃裏開始翻騰。
那三個老外已經被那些青銅利刃劈成了無數塊,肉與肉骨頭與骨頭都存在著拇指寬的縫隙,每一塊骨頭絕對都比煙盒大不了多少,可就好像空間停滯了一般,有些骨肉漂浮著。
所以,看第一眼的時候還能看出他們是那三個老外,但仔細一看就是無數的碎骨頭和肉。
在三個老外的身後,有著不計其數的黑色藤蔓,每根藤蔓上纏繞著一把青銅刀。
那一塊塊骨肉就是掛在那青銅刀的鉤子上,好像大街上屠夫擺出來賣豬肉的情景,隻不過是把豬肉換成了人肉,並像是一幅打了馬賽克的情景。
我的胃絕對不會比在場的任何人硬,立馬也轉過身吐了起來,最後吐的我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已經沒有再次回頭看的勇氣。
接著就是上來一個人吐一個,我就繼續跟著吐,吐到最後實在吐不出,隻剩下一片幹嘔的聲音。
受得了這種血腥場麵的幾人就是劉天媚、解官和孤狼,雖然他們的臉色也難看,但沒有我們這些狼狽。
胖虎擦著眼淚,叫道:“這死相也太慘了,跟五馬分屍一樣。不對,是萬馬分屍。”
周隆擺著手說:“萬馬個錘子,是千刀萬剮還差不多。”
“滾,你懂什麼是千刀萬剮不?那也叫淩遲,在四九城有一地兒……”
胖虎還想繼續往下說,我連忙揮手讓他打住,這再說下去,我估計連尿泡裏的尿都要從嘴裏吐出來了。
幾個女人也不讓胖虎和周隆再說,她們個個吐的花容失色,就仿佛大哭過一場似的,眼淚不住地往外冒。
這種視覺的衝擊太過震撼了,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形容出的,隻有在場的人才能感同身受,真反胃了。
解官勉強從擔架上支持其身體,然後一步步地朝著那屍體探過手去。
我正用餘光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總不可能是摸一摸屍體的臉,說一句二大爺你死的好慘吧!
不過幾秒之後我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在他手還沒有碰到屍體的時候,那些藤蔓好像活見鬼了似的,一根根都逃開,同時也帶走了三個碎裂的屍體,隻留下了一片的血雨,看樣子他們死的時間不是很久,體內的血還沒有完全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