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用來羽化成仙的附著品,其中的深意很難明白,見過有人用玉如意、寶劍、法杖之類升天,也就是屍解,還沒有聽說過是玉手的。
這墓中從一開始就透著詭異,我安慰自己見怪不怪。
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蹊蹺,我就把玉手裝進了自己的背包裏邊,再去研究那兩具屍體。
沒有了那雙玉手,隻剩下兩具普通的骨頭架子,沒有之前那麼猙獰,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完全就是一目了然。
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隻好去看幕牆上的銘文刻字。
看了一圈,我大概明白是說墓室裏的主人,這個人叫公孫龍,曾經是平原君的門客,非常的能言善辯,強調著“白馬非馬”這個命題。
在我眼前這個人比較無聊,這就跟那些數學家做什麼一加一不等於二的命題一樣,看來閑的慌的人不僅僅是現代人,古代人也有。
看到了最後,我才明白,原來他所說的馬寓意著人,“白馬”指的是賢能之才,而馬就是普通人,所以才說是“白馬非馬”。
我心裏暗想:“難道這墓是平原君的?”
說起這個平原君,此人來頭不小,名叫趙勝,是那個時期有名的公子之一,趙武王之子,惠文王之弟。
可是我又覺得不對,因為在一本名書中記載:“平原君墓,為本縣有名古跡,舊誌已敘及之,茲攝其影,以供妤古者觀賞。”
這說明並非平原君的墓,隻是他的門客為什麼會出現這個墓中?難道這有什麼說法?
我將銘文看完,大多都是在歌頌公孫龍這個人的生平,看來我之前的猜想錯了,這並非是疑棺,而是貨真價實的棺室,隻是銘文沒有提到另一具屍體的來路,所以我也就看不懂了。
看到沒有什麼危險,我暗暗鬆了口氣,可是我又是貨真價實地被拉近了墓中,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可能有什麼機關也說不定,最好不要亂動,所以我保持著警惕。
我壓著嗓子喊了一聲:“虎子,子萱,你們還在上麵嗎?”
聽了片刻,上麵沒有人回答我,我又連續叫了幾聲,結果都是一樣,我心裏就有點火了,再怎麼說我也被拉在了下麵,他們總不會丟下我先去倒鬥了吧?
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確定不是在做夢。
我看了幾眼那兩具白骨,後背還是涼颼颼的,兩米高的棺頂我一跳就能摸到,但是想要推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就開始學著月嬋以前的行為來摸起了機關,但是我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有冰冷的棺內壁傳達給我大腦中的不好預感,我好像被困住了,而且這次還是獨自一個人。
在我繼續摸的時候,忽然骨頭發出“嘩啦”地響聲,由於太過安靜,這聲音簡直就是震天動地。
我下意識地渾身打了個哆嗦,手電已經忍不住朝著骸骨照了過去,不照還好,一照我三魂就丟了七魄,那兩具骸骨居然站了起來。
我之所以嚇成這樣,並非是因為我怕這兩具骸骨,而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讓我的聽覺和視覺受到了雙重的打擊,所以我此刻才跟個刺蝟似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告訴自己沒事,就是兩具骨頭架子,一腳就能把它們踹成骨頭渣子。
定了定神,我腿都抬了起來,可就是這一刻,我徹底驚呆了,接著就是強烈的恐懼籠罩了全身,涼氣直接從我心底升起,勾起了我最恐怖的回憶。
白骨上長出了一株非常刺眼的綠色植物,那植物就如同我曾經在古月國遺址所見的一樣,又一次展現在我的麵前,正以詭異的速度生長著。
同時,我想起梁兵口中所說關於四小眼兒曾經被棺槨裏邊坐起的骨頭架子開出的植物拉了進去。
瞬間,我就明白為什麼這裏會有兩具骸骨,另一具正是四小眼兒,他的屍體居然在半年的時間成為了白骨,看這樣肯定和這種詭異的植物脫不了關係。
“怎麼辦?怎麼辦?”我腦中不斷重複著這三個字。
這不是粽子,糯米和黑驢蹄子對它起不了作用,可其他的東西我還能用什麼?
原陽水!
很快我就想到了手裏正握著的東西,見識過那植物成熟期的恐怖,我沒有再猶豫,直接就把原陽水喝了一口,頓時三分之一的原陽水已經進入了我的口中。
在喝下原陽水之後,喉嚨一苦,幾乎讓我差點幹嘔出來,但我生生把那液體吞了下去,接著食道就是火辣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