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說:“老子的意思是他們能不能行?不會是那種三流盜墓賊吧?”
子萱說道:“他們是摸金派二代弟子比較傑出的兩位,這點你放心。”
我正看著裏邊的墓牆,總覺得那些小凹槽並非我想的那麼簡單,隻是會讓墓道裏邊出現那些給人製造心裏恐懼的人臉浮雕,因為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設計者有點太無聊了。
第一二次,確實我會感覺到詭異,但看得多了自然產生了視覺疲倦,也就不會怕了。
或許這種凹槽並非我想的那樣,而是有著另外兩種作用。
第一種,就是用來攀爬,這樣工匠在施工的時候就可以用一條繩子係在腰上,然後上去掛那些條石。
第二種,則是消音,青銅鏈包裹著人皮可以起到這樣的作用,但也不是一點兒聲音都不存在的,這些小凹槽就可以起到消音的作用。
這和回音壁應該是孿生兄弟,可以稱作消音壁。
回音壁塗抹特殊顏料折回聲音,消音壁利用這些小凹槽吸收聲音,把聲音吸入凹槽裏邊,所以我們才會一點兒機關運作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忽然,胖虎從我後腦勺來了一巴掌,說:“寶子,你丫的是不是丟魂了?”
我揉著頭罵道:“你有病是不是?打老子想死啊?我在想事情呢!”
胖虎說:“別想了,兩個大活人都丟了,你丫的心真大。”
我一看子萱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也就不好意思再說別的,就說:“加快速度,他們不會距離我們太遠的。”
又走了十分鍾,胖虎忽然說:“聽,好像是水聲。”
我愣了一下,一聽果然有水流的聲音,而且水流還非常的湍急,但聲音非常的模糊,顯然還有一段的距離。
我們幾乎就是一路小跑過去,隨著我們的速度加快,水流聲越來越大,幾乎達到了振聾發聵的動靜,我心裏隱約感覺又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忽然,前麵變得寬起來,等我們到了寬闊的地帶,我都無法想象機關內部會有眼前這樣的場景。
那是一條五米寬的河,水非常的渾濁,且河水的流速極快,最後都彙聚到了一個高大石雕人的身下。
石雕人背靠岩壁,雕刻工藝非常的精湛,不但五官分明,就連服飾都雕刻了出來,從服飾上來看好像是騎射民族的裘皮。
那石雕人彎著腰,好像正在注視著岔開雙腳下的河水,奔騰的河水從他的身下湧入了進去,但沒有發出更大的聲音,顯然裏邊並沒有什麼落差,而是一路的緩坡。
此刻,劉金魁和吳海正蹲在一堆火堆旁,一股肉香味撲鼻而來,搞得我好像又餓了。
定睛一看,這兩個家夥居然在烤魚,子萱上去就在他們的背上一人捶了一拳,由於水流聲的關係聽不清在罵他們什麼。
我和胖虎就走了過去。胖虎用斜眼瞟著他們兩個,說:“你們的心還真大,比寶子的都大,不知道我們三個人還傻等著你們回去彙報情況嗎?”
吳海撓著頭說:“沿途沒什麼危險,我們知道你們肯定會走過來的,而且發現這河裏有魚,就叉了兩條上來,給你們做一頓大餐,吃點熱乎的。”
胖虎黑著臉,說:“至少也要讓一個人回去說一聲吧?”
說完,他的臉色就一變,笑嘻嘻地問道:“幾成熟了?”
我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一臉怒氣的子萱說:“算了算了,他們也是好心,反正現在也沒事,還有一頓烤魚吃,就算是將功補過了。”
劉金魁瞪了吳海一眼,說:“都是這家夥,我說先回去,他就是不聽,我怕他自己在這裏有危險,所以也沒有敢回去。”
吳海賤笑著說:“我的錯嘮,都是我的錯,就像張先生說的,我們烤了魚,也算是將功補過。”
子萱還想教訓他們,我攔住她,其實大家都是需要一個台階下,我自然要做這個老好人。
胖虎一看兩條魚根本不夠吃,就問他們是怎麼叉的魚,然後就摟著吳海的脖子,到河邊去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