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院落,發現小院子非常的擁擠,勉強也就是三十多平米,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三南三正,並且有東西耳房,院子中央還種著一些應季蔬菜。
在正房房簷下,放在兩把長藤椅和一張短腿小木桌,桌子是鬆木的,由於沒有上漆,鬆木的紋路還是非常的清晰。
在桌子上麵擺著茶壺和茶杯,茶壺非常的值錢,是紫金的,從樣式來看是清朝乾隆的紫金釉茶壺。
子萱讓我坐下,同時給我倒了一杯茶。我也沒有直接開口問她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畢竟現在什麼事情對於我來說,都顯得是那麼的無聊,這也是心態所製。
我就拿起那個茶壺看了看,說:“想不到這小院裏,還藏著這麼一件珍品。”
子萱喝著茶說:“我師父送給我的。”
我問:“你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子萱苦笑道:“你師父沒有跟你說嗎?”
我說:“說過那種怪病。”
子萱歎了口氣說:“師父她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飯都是我或者其他弟子送進去,幾乎都不怎麼出來。”
她沒有說透,我也就沒有再問,看來情況已經非常不樂觀了。
我們又聊了一些最近古董界的情況,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聊的,畢竟大家都在城裏,要是有什麼事情,早就已經聽說了。
短暫的沉默了片刻,子萱再給我倒了茶,說:“寶子,對於月嬋的事情你不要太執著了,本身你們兩個門派不同,而且她是發丘派的大弟子,你又是搬山派的關門弟子,是很難走到一起的。”
我問她:“這和門派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子萱說:“或多或少總是有的,你這邊倒是好說,你師父也不怎麼約束你,而月嬋那邊就很難說了,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肯定有她的難處。”
我說:“要是你想勸我,那就不必了,我自己會調節好自己的。”
子萱點了點頭,說:“那是最好不過了,你猜一下,我今天叫你看的東西是什麼?”
我瞄了眼那茶壺,說:“不會是向我來炫富了吧?”
子萱笑道:“寶子,你可別挖苦我,你現在的身價還用我多說嗎?”
我苦笑不語。
子萱說:“不是這個,走吧,進去看看!”說著,她便站了起來,往屋裏邊走。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心想一會兒子萱不會給我進去跳一段脫衣舞之類的吧?自嘲地一笑,便跟著走了進去。
進入屋子裏邊,我就是一愣,因為裏邊沒有絲毫的自然光,窗戶紙都是那種磨紙,好像根本就不打算讓光進去,所以裏邊的黴味可想而知。
我問:“幹什麼不打開窗戶通通風?”
子萱說:“差不多有十年了。”
我愣了一下,問:“為什麼?”
子萱讓我往裏邊的臥室走,邊說:“寶子,以你這個風水大師的眼力勁,難道沒有看出這是為什麼嗎?”
她說到了風水,我環顧了一下房間裏邊的擺設,便是皺起了眉頭,說:“房中‘鬼門’一個在東北,一個在西南,這兩個方位的氣息混亂,你卻把東西聚在這兩個東西擺放,會引來飛來橫禍的。”
子萱說:“寶子,你再仔細看看,我在兩個‘鬼門’方向都擺放著什麼。”
我立馬去看,頓時發現那是兩個香案,但上麵沒有擺放神佛之類,所以我第一眼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可是仔細一想風水中記載的:“裏鬼門和表鬼門,置空案,招煞、鬼之氣,乃養屍之具佳之地。”
“你,你在養屍?”我都開始結巴了。
子萱一笑,說:“算是吧,請進。”說著,她打開了臥室的門,頓時一股潮濕的屍體味道撲麵而來,讓我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在進去之後,我就看到了一個長方形玻璃大匣子,長一米寬四十公分,裏邊全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花瓣,最醒目的則是匣子裏邊的那具童屍。
由於屍體沒有穿衣服,我看到那是一具童女屍,差不多四五歲的模樣,屍體上已經出現了青黑色屍斑,顯然是死了很長的時間,至少有五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