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我的肩膀就撞飛了一個東西,自己也倒在了地上,同時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如同撞在鐵皮上的疼痛。
解官這時候已經勉強站了起來,再度朝著那人魚撲了過去,我也忙爬了起來,跟著解官衝了上去,兩個人就將人魚圍在了中間。
我這才發現,我們掉入的這個地方空間非常的大,底部距離甲板有三米之外,可以說是整艘船最大的一個艙,應該是貴賓級客艙之類。
人魚對著我們兩個齒牙咧嘴,不斷地發出“哇哇”的怪叫聲,聽的人心煩意亂,很快我就首先忍不住衝了上去,我的想法就先把這人魚製服了再說。
可是我太高估自己的實力,同樣也是摸不清人魚的攻擊方式,在我衝上去的時候,頓時一條巨大的魚尾朝著我甩了過來,那就猶如一條濕噠噠的寬大鞭子一樣。
隨著“啪”地一聲,我步了解官的後塵,也被打飛出去,那感覺就好像對麵有一塊門板撲麵砸了過來,而且這門板上還蘸水了。
我被這一下拍的七葷八素,足足在地上躺了幾分鍾才清醒過來,此刻發現解官已經和人魚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最主要是解官已經使用了搬山派秘術,魁梧的就像是一個健美教練,抓住魚尾將整條人魚在四周的艙壁上狂甩。
一時間木屑飛濺,艙壁和木質地麵被砸的全都是寬大的裂縫和數不清口子。
看到解官如此的生猛,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下沒事了,即便解官使用完秘術會脫力甚至暈倒,隻要沒有了危險,我就可以叫人來幫忙了。
又是一分多鍾的狂甩,那人魚終於失去了生機,而解官也到達了極限,手裏的人魚從我們掉下來的窟窿往出去一甩,整個人就虛脫地坐在了地上,急促的呼吸聲還沒有響幾聲,他便是一頭栽倒在地。
一下子,船艙裏邊隻剩下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整個人有那麼幾秒是非常的茫然。
在我回過神之後,看了一眼頭上的窟窿,就將卸嶺甲拿了出來,栓上繩子就去勾甲板。
甲板雖然很平滑,但是由於腐爛的關係,我一鉤子便是掛了上去,心頭就是一喜,順著繩子就朝上爬去。
可是剛把身體的重量放在繩子上,頓時甲板就被勾穿了一大塊,無數的潮濕木屑落在我的頭上,而我也被摔的屁股生疼。
一下子我就意識到壞了,不要看著三米高的距離,但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真是難如登天,我又試了幾次,結果隻能讓頭上的窟窿越來越大,根本無法上去。
轟隆隆……
烏雲密布的天空一聲悶雷響起,頓時無數的雨點開始打落在我的頭上。
我連忙將解官和迷蝶搬到了一個雨水打不到的地方,自己本想喊幾嗓子,可是外麵又是風又是雨加上雷聲,我估計就是胖虎他們長著六隻耳朵都聽不到,所以便是放棄了。
海上的雨比起陸地的要狂野的多,幾乎沒有什麼過渡期,很快便是大雨瓢潑,而由於甲板上的窟窿,我們這裏很快就積了一層的水,要是再這樣下去,一會兒就能在這船艙裏邊遊泳了。
我將解官背包裏邊的鑽頭取了出來,本來想要在船艙的木板上打個窟窿,但一想這樣做肯定不行,到時候雨水都彙進了整個船中,那我們隻能跟著這條船一起沉入海底了。
想了想,我立馬想出了一個最為可靠的辦法,那就是打盜洞。
在艙壁上打一個連環盜洞,這樣不但可以緩解雨水淹沒整艘船的問題,而且還能打到我們的漁船方向,到時候再讓胖虎他們過去幫忙,真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我說幹就幹,便開始不羞不臊地打盜洞。
這木製船壁幾乎是兩三分鍾就能打通一層,在鑽頭和工兵鏟的配合下,很快我就打通了好幾層,眼看希望就在前方了,所以更加地賣力起來。
忽然,我腳下一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朝下掉去。
我心裏暗罵自己豬腦子,隻顧得高興了,連腳下有個窟窿都沒注意,這一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總不會倒黴到摔死吧?
在我這個怕死的念頭剛剛一出現,整個人就狠狠地砸在了木製地板上,可是下麵的腐爛要比上麵要嚴重一些,所以我便是將地板砸穿之後,繼續往下掉,當時那個心已經涼透了。
我想要抓住些什麼東西,手裏就胡亂地抓著,倒是讓我也抓到了東西,可是那些東西被我一抓就爛在了手裏,就好像抓著一團濕漉漉的棉花一樣。
又砸通了一層地板,由於沒有什麼硬度,我的身體倒是沒怎麼受傷,隻是這種坐過山車的感覺實在不爽,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心裏沒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