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劇痛,我扶著牆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到了迷蝶的身邊,問她:“有什麼情況嗎?”
迷蝶瞥了我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我繼續問:“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迷蝶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月嬋說:“我打暈了你,是她幫你把屍毒驅除掉,然後將你身上的白毛全部挖掉,看樣子你已經沒事了。”
一聽這話,我的頭皮就有發麻,她用的是“挖”這個字,我想當時自己昏迷的時候,肯定享受了非人的“虐待”,不過還是應該感謝月嬋,因為屍毒這東西確實不是鬧著玩的。
我看了看表,自己大概昏迷了將近兩個小時,也就是說胖虎在這段時間裏還沒有上來,他可能再也上不來了。
不過,我相信月嬋有句話說的是對的,吉人隻有天相,胖虎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我相信這次也不類外。
說不定在某個時間段,我就又能看到那張欠揍的肥臉,笑嘿嘿地跟我說:“看吧,老子還活著。”
我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尤其在沒有見到胖虎屍體的時候,我絕對不相信他會死在這麼一個富商的沉船葬中,以往的皇陵他都能三進三出,這裏對於他來說肯定是小意思了。
這時候,一隻手輕輕捏住了我的肩膀,我轉頭去看,就發現月嬋正站在我的背後,她睡眼朦朧,打著哈欠對我說:“寶子,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你身上的屍毒也驅除了。”
我點著頭,露出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表情,強行讓自己笑著說:“我知道了。”
三個人就在棺井旁站了半天,我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問月嬋:“你們比我們早到這裏三天,難道也沒有找到主墓室嗎?”
月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回了回神,說:“其實我們隻是比你們早下了一天,之前海麵上有暴風雨,所以我們休整了兩天。”
說到這裏,她歎了口氣才繼續說:“唉,不過這早一天,讓我們損失了一半的人!”
我愣了一下,掃過月嬋和靠在牆上熟睡的三個人,這才意識到她們進來的時候應該至少是八個,這種損失估計在皇陵中也差不多,可想不到會是在這麼一個沉船葬裏邊。
我忍不住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我們隻是在入口看到你留下的記號,在墓裏就再也沒有了?”
其實我還問了月嬋好些問題,但月嬋把她們下鬥的經曆一講,我差不多都明白了。
月嬋她們和我們的行程基本是一樣的,隻是她們在西沙遇到了一場的暴風雨阻礙了她們的行程,讓她們推遲了兩天,在第三天才出了海,而那時候我們差不多應該也到了海南。
她們並不像我們坐著漁船過來,而是包了一個遊覽船,這個費用自然是我的好幾十倍,由此可見發丘派是真的有錢,這也難怪能籌集那麼多錢買和氏璧。
盜墓賊到了她們這種地步,在我們倒鬥界裏就和古時候的官盜差不多,當然作為生意人必然不會做賠錢的買賣,顯然她們對這個沉船葬的寄望很高。
在遊覽船到達珊瑚螺旋海域之後,沒有做太多的停留,在月嬋她們找到了入口之後,便丟下皮筏艇離開,而我們並沒有看到所謂的皮筏艇,很可能已經被卷入海底深處。
我現在有些開始擔心我們留在外麵的皮筏艇,估計也和月嬋她們的差不多了,如果等我們離開這個沉船葬的時候,漁船還沒有駛來,那我們估計真的要徒手遊回去了。
月嬋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擔心,就說:“不用擔心,隻要沒有暴雨和颶風,我們包下的遊覽船隔一兩天就會過來一次,而且四周那麼多的小島,我們可以到島上躲避,所以你不用擔心離開的問題。”
我愣了一下,問:“你是怎麼看出我擔心這個問題的?”
月嬋笑著說:“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經常把事情寫在臉上,隻要稍微留意就能看得出。”
我哭笑不語,自己怎麼說也算是一個生意人,應該喜怒不露於表麵。
這讓我想起自己以前鋪子黃了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我這個人實在不適合做老板,而現在在陽城裏邊的鋪子,大概是沾了玄道陵多年經營的光,當然也不排除鋪子裏邊的三兒等人的幫忙。
月嬋接著說她們遊到了入口的地方,便刻下了發丘派的記號,至於這個記號是幹什麼用的她沒說。
但是,我也能猜想的出,這應該是擔心她們如果遇到什麼變故,好讓第二梯隊接著她們未完成的倒鬥繼續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