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的接近,樹的麵積已經超出了眾人的眼眶範圍,超出極限,根本不能把這棵樹裝進眼裏。可是也因為距離的接近,大家也才能發現,這棵樹下居然有個像門一樣的地方,一塊門板是用樹皮做的,門鎖是細嫩的樹枝,林一凡大驚,“難道這裏就是希伯來大師住的地方!”蕭楠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們終於找到了!”她興奮地抱著夜涼,平時的冷靜都被喜悅衝淡了,現在的幾人就像孩子一樣,單純的感到高興。“小心!”正在大家高興之際,不知從哪裏竄出的藤條把幾人卷起吊了起來,雙手被捆,腳在淩空撲騰完全使不上力,夜涼眼前光芒乍現,月流輝把困住夜涼的藤條割斷,夜涼一個優雅的前空翻躲過四處伸來的藤條,輕柔地落在地上,淡銀手中幻化出匕首,卻如何也不能割斷那藤條,正奇怪時,就聽見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樹頭裏傳來,“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是施了法的藤條,不是隨便的武器能砍斷的。”門開了,一個擼著白色大胡子的老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寬大的灰色鬥篷顯得他更為瘦弱,白暫瘦弱如枯枝的手拿下了他的帽子,露出同樣慘白的臉龐,大大的鷹鉤鼻,一雙如鷹般的淺褐色眼眸,本來盛著笑意的眼瞳在看到夜涼毫無束縛的單獨站在門前的時候僵住了,但他很快恢複如常,仔細打量著夜涼,然後眼中精光一閃,“月流輝?你是魔族?想不到魔族還有人能駕馭月流輝,孩子,有前途。”
夜涼不卑不亢,“小輩見過希伯來大師,闖入這裏實在冒犯,但那也是無可奈何,實在是有一事相求,還請大師成全。”希伯來一直盯著夜涼,狹長的眼睛微眯著,看不清裏麵的情緒,最後他一揮手,藤條一鬆,幾人紛紛落下,希伯來轉身,“你們都走吧,我幫不了你們。”夜涼扶著蕭楠的手一頓,眼睛浮出幾絲迷茫,立刻攔住了希伯來打開門的手,拿出戴裏克的徽章,“戴裏克會長說您能幫我,我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隻為您能為我們解惑。”希伯來打開門的手停住了,他疑惑地看著夜涼,“你是說魔法公會的戴裏克?他什麼時候也管這些廢事了。”他拍了拍夜涼的肩膀,“年輕人,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沒什麼好計較的,世事變遷,春夏秋冬照樣過,是吧。”夜涼放下手,誠摯地看著希伯來,“我並沒有想要改變什麼,我隻是想知道四百年前的真相,而我現在亡命逃跑又是為了什麼。”
“亡命逃跑?”希伯來有幾分疑惑,但之後便釋然了,打開門,“進來吧。”夜涼嘴角綻放絲微笑,向身後幾人點了下頭,便率先進去。門有些矮,幾人可以說是鑽進去的,但是裏麵的情景讓看過無數美景的幾人也是大吃一驚。從外麵看這隻是一個簡陋的樹頭,而裏麵卻別有洞天,簡直就是一座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