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術不是簡單的魔法,短時間內的確不能完全領悟它的本質以及熟練的運用它的能力以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希伯來隻教了林一凡簡單的操作方法和一些簡單的咒語,低階的治愈術例如止血術,愈合術,林一凡還能應付,但這僅僅隻是速成魔法,更高階的魔法隻能林一凡自己領悟。
希伯來大師捋著胡子走來走去,“雖然你掌握了一些基本的魔法,但是你的實驗對象一直是動物,”的確,之前林一凡在練習魔法的時候都是為了治療山林裏一些受傷的小動物,野兔或者貓頭鷹,最大的也不過是一隻黑尾鹿。“我總不能把你們揍一頓然後再治療你們吧,而且萬一失敗了,更糟怎麼辦?”林一凡無奈地說,但突然眼神一凜,匆忙把目光放到夜涼身上,微張的唇還沒有話語吐出便已經重新抿成了一條線。
鮮紅的血液從掌心開始,沿著修長白暫的手臂蜿蜒而下,刺目絢麗,生生刺得林一凡心裏一酸。“夜涼!”站在一邊的淡銀匆忙抓過夜涼的手,抽出手帕為她擦拭,心裏卻是一片心疼。“沒事,我的愈合能力還挺強的,林一凡,你快過來止血。”夜涼說著已經淡定地坐在了椅子上,仿佛隻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林一凡走到她身邊,單膝跪在了她身前,左手握著她受傷的手,右手開始彙聚力量,他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抖,掌心開始微微冒出淺綠色的光芒。夜涼看著他緊繃的神色,心裏微微一笑,受傷的地方開始不再刺痛,似乎也聞不到血腥的味道了,一股清涼舒適的感覺從傷口處緩緩流入,全身血脈開始暢通,夜涼微笑地注視著林一凡清爽的麵容,突然發現他的眉頭微皺,正想發問,忽然右手感覺不能動了,血液開始不能暢通,右臂隱隱作痛,血液不能巡回,心髒開始負荷不了,右手仿佛一碰便會碎裂。
淡銀最先發現夜涼的不對勁,伸手扶著夜涼的肩膀,用衣袖為夜涼拭擦額頭上的冷汗,蕭楠也發現不對了,“夜涼,你怎麼樣,林一凡你到底行不行啊,”林一凡睜開眼睛,看到夜涼臉色蒼白,冷汗直冒,還有呼吸不順的征兆,頓時就慌了,希伯來也匆忙趕過來一看,按了按夜涼的手臂,輕聲嗬斥,“林小子,你把她的血管冰封了,止血術用的太過了!”林一凡立刻收手,想重新再來卻怎麼也使不出能力了,夜涼在模糊的視線中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林一凡,你不要緊張……放鬆,重來一次,我相信你。”
一縷陽光穿透眼簾照進眼底,夜涼動了動眼皮,右手被人抓緊,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林一凡緊張的神色,他把夜涼的手放到唇邊,輕聲說,“夜涼,下次不要再這樣做好嗎?”聲音深處有些哽咽,夜涼心裏一軟,“我隻是……”,手被緊緊抓著,有些痛,“但是不要用自己生命開玩笑,我不能再承受任何失去你的可能。”他抬頭看向夜涼,眼裏水光流轉,真誠而又脆弱,“好,我答應你。”林一凡聽到夜涼的回答,才綻放了笑容,眼睛亮亮的,他輕吻了一下夜涼修長的手指,夜涼手指一顫,一股電流從那個溫暖的地方直到心房,久久不見平複。
“你餓了吧,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說著他便起身向門口走去,夜涼這才注意到原來她躺在了希伯來大師的木床上,身上蓋的是林一凡的鬥篷,剛想躺下繼續睡會卻見林一凡走回來了,“這麼快?!”林一凡笑了笑,把手裏的湯汁送到她唇邊,他沒有告訴她,他一出門就看見淡銀捧著湯汁靠在門邊,看樣子挺久的了。淡銀把手裏的木碗交給他,似乎下了很重大的決定似的說了聲,“交給你了。”林一凡不傻,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指那一碗湯汁而已。
休息了兩天,夜涼基本痊愈,林一凡的治愈術卻達到了驚人的水平,在夜涼暈倒後,林一凡集中精力為她治療,意外地讓他掌握了血液的流動速度和動態,為他的治愈術奠定了無比堅定的基礎。希伯來似乎也是十分欣慰,對林一凡大加讚賞。今天大家剛吃完一頓豐盛的午餐,希伯來並沒有像平時那樣催促著眾人去清洗餐具,而是沉默地坐在桌邊,夜涼薄唇輕起,“大師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