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像你說的,我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被一隻惡狗給吃了。”
葉傾雖說最終會跟著這小宮女去東宮,卻也要狠狠噎這小宮女一口惡氣,叫她吐不出來,消化不良。
她這話是意有所指的,而她話裏的那隻惡狗,自然就是隻硬要攔路,逼著她去東宮的楚孺人。
楚孺人慣會顛倒黑白,分明是她自己沒有了良心,是她的良心被狗給吃了。
卻還能理直氣壯的指責葉傾,說她不顧親情,不敬長輩。
果然,葉傾直白的承認,頓時把那小宮女噎的臉蛋漲得通紅,硬是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憋得她難受。
一直擋在她前麵的大宮女,卻是‘嗤’的一聲笑了。
不由在心裏說道,罵得好,罵的妙,罵的呱呱叫。
楚孺人就是太過得意忘形了,就該讓她知道知道,不是誰都是太子,都會無條件的寵著她,慣著她的。
“葉姑娘對孺人這麼有怨言,莫不是,你不打算去東宮拜見孺人了嗎?”
被葉傾懟的惱羞成怒之下,小宮女頓時露出了她尖利的牙齒,冷冷的朝著葉傾威脅著。
“不,正好相反,我還是會跟你去東宮,拜見一下楚孺人的。”
葉傾笑了,笑容淡淡的,還有點冷。
“既然你一再的說楚孺人,對我怎樣怎樣擔憂,我又怎麼能不特意走一遭,瞧瞧她呢?”
“哼,知道怕了就行,跟我走吧!”
小宮女以為葉傾害怕得罪楚孺人,皺了皺鼻子發出一聲冷哼,扭頭就走,也不管她是否跟不跟的上。
“葉姑娘,你不要怕。有娘娘在,楚孺人再怎樣也不敢太過分的。”
大宮女也知道這一遭,葉傾是不得不走一趟的,急忙笑著安撫她。
“我不怕,姑姑,就是要勞動你多走一趟了。”
葉傾心裏對楚孺人一點畏懼也沒有,她對楚孺人無¥欲¥無求,又根本斷絕了親近的心思,哪裏能升的起半點的忐忑不安。
她隻想往東宮走一遭,跟楚孺人見一麵。從此後,楚孺人走她的金光大道,她走她的獨木橋,兩人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用再假惺惺的表示惦記著誰。
不料,在剛到達東宮,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裏見到楚孺人,反倒是再次被攔截了下來。
這一回,攔截的人是太子妃身邊的人,看這嬤嬤鼻孔朝天,趾高氣昂的嘴臉,她猜很可能是太子妃的心腹之一吧。
她心裏剛這麼一想,就聽大宮女在旁輕輕說道:“這是太子妃身邊最得意的桂嬤嬤,是伯府特意安排陪她入東宮的左膀右臂之一。”
大宮女口裏的桂嬤嬤,有一張胖臉,眼睛略狹小,看上去跟一條細縫似得。
倒是有一雙厚嘴唇,張嘴吐出來的卻不是象牙,而是趾高氣昂的命令。
“葉姑娘,你既然來了東宮,怎麼也該先拜見太子妃。得了太子妃的允許,你才能去拜見楚孺人。”
這桂嬤嬤一上來,就是對葉傾的教訓。
倒叫葉傾暗自吃了一驚,楚孺人對她不客氣。
不管她是否是皇後宣召進來的,就依仗著跟她娘一母同胞,而強行攔截她,逼著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