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赤銅講故事四(1 / 1)

嘿嘿,亂寫的,既然不能更新.

鬼事亂談

長長的走廊中,隻有我一人在長椅上枯坐。四周昏暗如冥,遠處的燈光忽明忽暗,似乎這一整段走廊中隻有我頭頂處的那隻燈泡,還在拚命掙紮,不放棄最後一絲領地。

“我這是在哪兒?”我呆呆的望了望頭頂上那處燈光,心中暗暗思量。忽然鼻子中衝進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這是醫院的味道麼,對,沒錯這正是醫院的味道。”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我堅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轉念間,我又開始苦苦思索:“我怎麼會在醫院?我為什麼來了這裏?這是哪裏的醫院?”腦海中似乎有幾幅殘破模糊的畫麵,可一時又好像不能連貫起來。“頭好痛!”苦思冥想的結果,引起了陣陣令人厭煩的頭痛。“有片阿司匹林就好了。”我抬手去揉發漲的腦袋。抬手間,忽然聞到雙手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身為法醫專業研究生的我,對這種味道當然不會陌生。我皺了皺眉,又仔細聞了聞手中的味道。這時,頭頂上的那隻昏燈,發出噝一聲響,那是一種燈絲所能發出的特有的聲音。

一瞬間,我腦海中的畫麵驀然變得清晰連貫起來。“對了,登山,我失了足,是秦鵬救了我,可他自己卻摔下了山崖。”我又記起我和登山隊的同學一起將秦鵬送來這家小小的山區醫院,我手上全是他的血。同學們冷漠的眼光、手中的鮮血,這兩幅畫麵猶如走馬燈般,在我腦海中交替閃現,“我知道大家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便不會拖了大家的後腿,如果不是我,秦鵬也不會摔下山崖,啊!”我將頭深深埋在膝間,想到自己因為受不了手術室外那種令人窒息的氛圍,更是為了躲避同學們投向我的那種目光,而獨自偷偷的躲在這裏,不由又是一陣神傷。腦海深處忽又閃現出秦鵬那孩子般的笑容,“胖胖,怎麼這樣快就要放棄了嘛,我們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再堅持堅持,嗬嗬!”想起他的笑臉,我也不自禁得露出一絲微笑,好像在我的記憶中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外,隻有他一人對我有過如此的笑容。可是他目前已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生命仍處在危險之中,想到不知今後還能不能見到他那仿佛陽光般的笑容時,我覺得自己心間有股難言的悲傷想要宣泄,想哭卻又一聲也哭不出來。

突然,身旁傳來“砰”的一聲輕響,“那是關門的聲音。”我心中默默地想著:“這裏還有下班沒走的人麼?”卻懶得轉頭去看。果然,耳旁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嗯,我馬上走了,你不用來接我了。”“她似乎正在打電話,這女人的老公或是男朋友對她真好!”我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可沒這福氣,唯一一位對自己笑過的異性,現在正躺在手術台上,生死未知。”

“啊!”一聲歇死底裏的驚叫在走廊上回蕩,我被這聲驚叫嚇了一跳。轉頭瞧去,隻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站在不遠處,右手中拿著一串鑰匙,左手的翻蓋電話還未合起。她的臉上全是驚駭欲死的神情,好似見到了……見到了鬼!

“我真的這樣難看嗎?”我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想起小時候附近的孩子給我起的綽號,又是一絲苦笑,“嘿嘿,我還真是鬼妹啊!”我站起身來想要跟她道歉解釋,可那女人又是一聲尖叫,轉身便跑,飛快地消失在走廊那頭。我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陣氣惱:“至於這樣誇張嗎?我是人又不是鬼,雖然長的有些難看。可也不用這麼大的反應啊。”

氣憤中,我又重新坐下,過了一會兒,便將這事拋在了腦後。我又呆呆的望著自己的雙手,我已洗過多次了,為什麼鮮血的味道依然不散,似乎已附著進了皮膚、骨髓,是要提醒我什麼嗎?

這時,寂靜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兩人邊說邊笑,慢慢向這邊走來。走到近處,才發現是兩名小護士。我將頭低下,將自己的容貌陷入黑暗中,省得又將那兩人嚇著了。那兩名護士似乎也沒向我瞧上一眼,低低笑著從我身前走過,其中一個輕笑道:“剛才聽說劉姐又見到鬼了,真是可笑,我看她這精神科醫生,自己倒是快成精神病了,嘻嘻。”另一人也不知低聲說了句什麼,兩人又吃吃笑了幾聲,慢慢走遠了。

“鬼,哼,這世界上哪裏有鬼。那都是些無聊的人亂編出來的。”我望著她們遠去的方向如是想。忽然間,自己眼前一花,隻見遠處的一張長椅上驀地多了一個老頭。我揉了揉眼,又瞧了瞧,沒錯那老頭還在衝我擺手,可一秒鍾前,那裏還是空空如也,連鬼影也沒半個啊!想到先前那兩人的說話,我覺得自己背上冷嗖嗖的,腦袋裏不受控製的想到:“難道我真的碰上了……好朋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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