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緣由(1 / 2)

隻聽吱啞聲中廟門斜開一條門縫,一個老漢從廟門中斜欠著露出半個身子,還未講話便弓著身子一陣猛咳。李二狗見到急忙上前按撫老人後背幫著順氣,邊按邊說道:“林叔是俺。”那老人聽得是李二狗的聲音點了點頭,待咳嗽稍定,隻見他本捂著嘴的右手一晃,暮地揪住李二狗的耳根,喝罵道:“小兔崽子,昨夜你又翻牆出去了啊。中啊,你現在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話你能不聽了是吧,行今天我要是不打斷你兩條腿,我就不姓林。”說完又咳嗽起來。

李二狗的腦袋因那老漢揪著耳朵被提了起來,痛的大聲叫道:“唉呦唉呦,林叔林叔,快鬆手,掉了掉了。”嘴裏叫的大聲可也不敢用力掙脫,無奈之下隻得邊用手護住耳朵,邊用腳尖點地拚命向上拔起身子,以緩揪耳之疼。

老頭這一下極快,連那風姓漢子也未瞧清,李二狗的耳朵已被揪住。細看下,見李二狗的兩隻耳朵確比常人大了一些,想是時常被人扭住以至如此,不由肚中暗笑,看那李二狗雙腳越點越高急忙上前拉住老漢道:“莫揪了莫揪了,再揪真要掉了。”

老漢聽得身畔人聲,轉頭瞧去,見一漢子站在身側,麵目打生的緊,自己從未見過。忙鬆開李二狗拱手抱拳問道:“先生您是?”風姓漢子也忙抱拳還禮,張嘴還未講話,隻見李二狗在旁邊揉耳朵邊大呼小叫道:“林叔,風大叔是俺救命恩人,他老本事大的很,您不知道,昨夜要不是風大叔,俺差些就回不來了,那女。。。”還待再講,卻見風姓漢子衝他搖了搖頭,省起自己昨夜之事不能大聲宣講,連忙住口不言。

林姓老漢聽李二狗話未講完,心中詫異,轉頭問道:“女啥?”李二狗嘿嘿笑道:“沒啥沒啥,林叔,咱快請風大叔進去吧,有啥進去再講,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兒。”林老漢回頭對風姓漢子說道:“讓風先生您見笑了,既然您是二狗朋友,快請進吧。”又轉頭狠瞪了李二狗一眼道:“回頭再和你小子算帳。別慌著跑,先去後院把水缸給我挑滿了。”李二狗答應一聲跑進廟去。風姓漢子道聲打擾,舉步隨著林老漢進了廟門。

兩人轉過影壁,來至院內。隻見院子占地不大,約有半畝地光景。大殿位於北側,殿內神主台上供奉城隍一名,左右各有一尊仕女。院子東側有株大樹,殿側有個角門。院內打掃的很幹淨,隻是那殿頂上的蒿草長的老高,殿內神像也多有破敗之處。林老漢推開角門進入內院,隻見後院院門洞開,地上淋淋水跡,不見李二狗的蹤影,顯是出門打水去了。

林老漢搖了搖頭,走至西牆茅屋下,伸手推門,側身讓道:“風先生,您請進,地方簡陋您多包涵。”風姓漢子道聲客氣側身入屋。

二人坐定,林老漢倒了碗水,遞了過去,口中說道:“鄉下地方,隻有水沒有茶,您見諒。”漢子急忙起身接過。答道:“林老哥,您太客氣了,有水便好,我也正好渴了。”說著舉碗就喝。林老漢看他喝了幾口水,接著問道:“剛才匆忙,隻知道先生姓風,還不知您如何稱呼?”漢子喝完水擦了擦嘴答道:“勞您動問,在下姓風,雙名玄雨,家住豫州汴梁。您也別客氣,我看您老哥年歲比我大,叫我一聲玄雨就成。”林老漢咳嗽幾下,接著道:“失禮失禮,既然如此,那我就托個大,稱您一聲風兄弟吧。”老漢沉吟幾下,又問道:“我說瞧著風兄弟有些麵生,原來是那汴梁人氏。隻是不曉得您與二狗是如何的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