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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至前院,正要邁步出廟門,不想迎頭碰上一人。那人見到風夫人,麵露喜色,說道:「小姐,總算找到你了。」風夫人楞了一下,等瞧清來人樣貌,忙道:「二哥,怎麼了,家裏出了甚麼事?」又對李赤瞳道:「赤瞳,這是你顧乘雲顧二伯,快來見禮。」李赤瞳忙上前跪倒磕頭,口中道:「顧二伯!」顧乘雲急忙將他拉起,道:「這便是赤瞳麼,好孩子,快起來,咱們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李赤瞳站起身來,向身前那人上下打量幾眼,隻見這顧乘雲五十多歲年紀,與他大哥簡直是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臉上帶笑,不像顧乘風那樣瞧上去冷冰冰的。
李赤瞳曾聽師傅說過這顧乘風、顧乘雲兄弟的來曆。原來他們二人本是三十多年前橫行西南一帶的巨盜,後來因得罪了一個厲害對頭,被迫得離境遠遁。二人本打算北上另起爐灶,不想途經開封府時,誤染瘟疫,若不是師娘的父親出手相救,兩人性命必定不保。他們感激餘大夫救命之恩,立下重誓,終身替餘家為仆,以報恩德。後來餘秀菊與風玄雨成了親,二人婚後搬到城外李家村老宅居住。老大顧乘風跟在小姐身旁照顧一二,老二顧乘雲便留在城內打點藥鋪生意。
心念電轉間,隻聽顧乘雲又道:「鋪子裏沒出甚麼事,倒是包老太爺家出了點事,他家……」說著轉過身去,似乎在找甚麼人。風夫人忙問:「我幹爹家出了甚麼事?」話音未落,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圓臉胖子跑了過來,見到顧乘雲,氣喘籲籲的道:「顧二爺,您老等等我,等等……」一抬眼又看到風夫人,心中一急,上台階時腳下不小心踏了個空,身子往後便倒。幸好顧乘雲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住,笑道:「包老三,你小心點!」那胖子站穩身子,點點頭,忙不迭的向風夫人道:「幹小姐,見……見到您便好了。快快……」一口氣接不上來,大喘不停。風夫人道:「老包,你定定神再說。」那胖子抹了下頭上汗水,又點點頭,待等喘息稍平,這才道:「幹小姐,您快跟我去家裏看看吧,老太太身子不大好。」又道:「前幾日老太太忽然說有些頭暈胸悶,請了個大夫,吃了幾付藥,有了一些起色,可今兒早上卻說暈得天旋地轉,心口疼的厲害。老爺慌了神兒,忙讓我去家裏請您,誰知您卻進了城,趕到鋪子又說您沒去,幸好碰上顧大爺,才知您在相國寺燒香。鋪裏的張大夫已經去家裏了。」風夫人道:「我幹媽還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嗎?」包老三急得想哭,說道:「我……我不知道,咱們快走吧。我怕您去晚了便見不到老太太了。」風夫人道:「老包,別亂說!」又吩咐道:「你回鋪子去拿我的藥箱,我先去家裏。」顧乘雲接口道:「不用再回鋪子,藥箱我已幫你帶了過來,放進廟外車中了。」風夫人道:「那好,老包咱們快走!」風無雙惱了母親方才不讓她瞧熱鬧,一直賭氣不肯說話。這時突然開口道:「媽,我也要去看幹姥姥。」風夫人將她放下,溫言道:「無雙,你幹姥姥生了病,不能陪你玩。你乖乖的跟二伯回家,等回頭姥姥病好了,媽再帶你去看她。」見女兒點頭,將她交給顧乘雲,道:「二哥,麻煩你將兩個小的帶回家裏。」顧乘雲點頭道:「行了,你們快走吧!」那胖子這才引著風夫人,急急走了。當下顧乘雲左手抱著風無雙,伸右手拉過李赤瞳,邁步出廟徑往餘家藥鋪行去。
一路上,他揀些時下的笑話講與二小,逗得兩人大笑不停。三人說說笑笑,走過一條長街,向北一轉,沒走幾步,便見到橫街上有一家三間門臉的鋪子,門前的木牌子上寫了個大大的「藥」字。李赤瞳伸手一指,問道:「顧二伯,那個是不是咱家藥鋪?」顧乘雲道:「不錯,便是那家。」風無雙道:「二伯,大劉、二劉師兄都在店裏麼?」顧乘雲搖搖頭,道:「他們表姐明天出嫁,哥倆一起回家幫忙去了。」
說話間,三人已進了藥鋪。隻見鋪子裏站著幾位抓藥的客人,櫃台後三名店伴前後忙碌。再向後瞧,見到顧乘風坐在一張茶及旁正自飲茶。顧乘風見到兄弟帶著二小進店,起身迎了過來,說道:「找著了?」顧乘雲道:「嗯,在廟門口碰上的。」顧乘風點頭道:「找到了便好。」又對李赤瞳、風無雙道:「瞧你倆這一頭汗,跟我到後麵洗洗臉準備吃飯了。」二小嘿嘿笑了幾下,向後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