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國慶快樂!)
大雨下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方才停歇。小廟坍塌。李赤瞳三人丟了雨具,雨夜之中又不敢在荒山野嶺中亂闖,好不容易尋到處小山洞,苦挨了一晚。李赤瞳、陰螞蟻二人內功深湛,倒也沒事,隻風無雙第二日起來,微感風寒,不停咳嗽,身上覺著冷。
三人想著練武之人體質健壯,都沒當回事,繼續西行。不料行到中午,風無雙病勢加重,發起燒來。三人身上帶著的傷藥,隻能醫治金創外傷,卻治不得體內風邪。偏巧附近又全是山野,人影都難見到幾個,更莫提行醫的郎中。
李赤瞳心中焦急,截了幾根竹子,臨時做了付擔架,與陰螞蟻合力抬著風無雙,向西攢趕行程。原本兩日的路途,二人日夜不停,隔天大早,便到了那臨雲鎮地界。
小鎮地處邊陲,地方不大,依山而建,再向西便是莽莽雲嶺。雲嶺地處雲南西北,又稱大雪山,乃是瀾滄江與金沙江的分水嶺,山勢高峻,千林萬壑,積雪九峰,四時不融,但山下卻四季不分,六月如中秋,嚴冬雖雪,寒不浸膚。
李赤瞳二人抬著擔架,剛到鎮口,迎麵碰上一隊送殯的人家,四名杠夫抬著口小棺材走在隊前,十數人舉著白幡、紙馬跟隨在後,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扶著靈柩,不斷哭嚎:「兒啊,兒啊~~!!」哀聲震天,一行人漸行漸遠。
陰螞蟻皺了下眉,嘟囔道:「媽的,真是晦氣。」說罷磕了磕腳後跟兒,意思是黴氣不會沾身。
李赤瞳心急如焚,那顧得上這些,入了鎮子,便四處打聽藥鋪在何處,連問了三個鎮民,最後那人才用嗑嗑巴巴的官話,說道:「向前……三個……街口,向東瞧……瞧就有了。」李赤瞳衝那人點了下頭,算是道謝。
他們依著那鎮民的指點,向前又行了三個街口,轉頭一瞧,果見東邊不遠處有間小藥鋪。二人大喜。哪知來到鋪前,卻見鋪門緊閉,門板上帖著張黃紙,紙上寫了幾個大字:「東主有事、本鋪暫休」
好不容易尋到間藥鋪,卻沒開張。李赤瞳氣往上衝,奔到門前,「蓬蓬蓬……」拍得門板山響,大喝道:「開門,快開門!」隻聽鋪內腳步聲響,有人哇哇說了幾句土話,又沒了動靜。
李赤瞳不懂土語,也不知那人說些甚麼,手上不停,又狠敲了兩下,便聽鋪內那人嚷嚷起來,跟著門板響動,打鋪內躥出一人,指著門板上那張黃紙嗚哩哇啦一通吆喝。
李赤瞳也不答話,一把將那藥鋪夥計推搡在一邊,衝了進去。陰螞蟻單手提起擔架,帶著風無雙,也跟著入了鋪子。那夥計正要破口大罵,卻突然瞧見一個矮子單手提了付擔架,走進藥鋪,上麵還躺著個漂亮小夥子。這矮子奇貌不揚,竟有這樣大的力氣。夥計暗中伸了下舌頭,乖乖閉了嘴。
藥鋪不大,前後三進的小院,前麵開鋪,後院住人。前鋪這樣一鬧,驚動了後院之人。
隻聽一聲咳嗽,從後堂走出一位老人,須發皆白,年紀六十歲上下,眉頭深鎖,神色有些憔悴,似乎滿腹的心事。藥鋪夥計瞧見東主,忙迎了上去,急著稟告先前之事。李赤瞳也連忙解釋:「老伯,小子無意衝撞,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