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醫生,你為什麼要這麼犧牲自己,分手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一個隻懂得守望別人幸福的人,他們的結局又是怎麼樣的呢?如果隻是獨自咽下這個苦果,季醫生,你不覺得委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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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陽光格外的燦爛,迷人的風信子在窗台上靜靜地隨風搖擺,就像窗前看著遠處的傅念之一樣,像個迷。
易水寒想起傅念之昨晚回來的時候,白色的西裝烏漆墨黑,臉色陰沉不定,有一點生氣,還有一點憐惜,搖搖頭,搞不懂,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但是心癢無比,按耐不住他那顆熱愛八卦的心。
“額,老板,你昨天不是告白去了嗎?”易水寒小心翼翼地打擾他,唯恐天上掉下個大懲罰,“怎麼樣啊?”
傅念之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過還是抽空看了他一眼,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老易,你說一個女孩身體裏到底藏著多少眼淚啊?”
“啊?”易水寒的思維又有點跟不上趟。
又會是什麼事,讓她哭了一整晚,哭完上半場還有下半場。跟他在一起就這麼委屈嗎?不應該啊,她每一個細胞分明都在說她也喜歡他的啊!
“女人的眼淚化作水,而我的淚水早已輪回,不拉不拉不拉……”
傅念之一個眼刀殺過來,“你在念什麼鬼東西,咒語嗎?”
易水寒白他一眼:“你這個落伍的家夥,孫燕姿的歌詞都不知道啊!”
挑釁老板的後果是,易水寒又在絕味鴨脖的店裏,排了一下午的隊,晚上他揉著受了好幾天罪的腳,畫了個圈圈詛咒這家店,生意這麼好,你幹嘛不開遍全國?
絕味鴨脖的心聲:人家本來就是全國連鎖的好嗎,你這麼有文化,你爸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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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宅
穆羽仙下車之後,凝神打量眼前的住所。
她看的很仔細,畢竟這裏很可能是她以後的人生居所,想起昨晚廖甜甜給她打的那個電話,她警告自己不要再三心二意,這裏才是她的歸宿所在。
一大片的高級別墅區,錯落有致,臨了海。曲徑通幽,小路盡頭,便是一片灘岸。有風吹來,想來該散落了海風的信息。
順著小路一直向前,修剪整齊的花園中玫瑰怒放,噴水池在陽光的照耀下水波粼粼,大理石窗台纖塵不染,深色雕花欄杆戒備森嚴。
穆羽仙的媽媽梁夢琪看到女兒站在門口發呆,優雅地走過去,以為她從未見過這麼大的場麵而感到害怕,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當她走進去,房間並不如她想象一般金碧輝煌,而是古色古香,布置的很有文化內涵的感覺,隻見一個老仆人攙著另一個精神矍鑠,眼神犀利的老婦人。
“這位就是穆太太和穆小姐了吧,快進來做。”傅老太太也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兩位,穆正的妻子雖然沒有打扮的雍容華貴,但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溫和氣質,而穆羽仙與她很相像,隻是長得更為精致一些。
這她倒是很滿意,她決不能重蹈覆轍,不能要一個長得妖豔過人的女人,把她的念之也迷得七葷八素,最後拋棄妻子,也不能要一個像念之媽媽一樣整天談什麼藝術情操、精神境界,最後作繭自縛的女人,這個穆羽仙倒是全部巧妙地避開了,她覺得剛剛好。
穆羽仙也注意到傅老太太眼底的那一抹滿意的神色,為了這場見麵,她可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她父親早就將老太太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隻是宋安的保密措施太好了,沒有查到這位五公子一星半點有用的信息。不過,這更加說明了她的人生即將走向高峰,看以後穆家誰還敢瞧不起她和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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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太一邊不動聲色地叫她們喝茶,一邊問:“冒昧地問一下,穆小姐,現在是在讀書還是已經踏入社會了?”